对面,原风匆匆赶来,见到是她,慌忙跪地:“你们怎么回事,这是江侍妾出来了!”

江临月腿上人的手一松,门张得大开,乌泱泱一群人映入眼帘。

外面跪了一地的王府侍卫。

她顿感眼前一黑。

“快请起。你们怎么不休息,都在这儿?”

原风闻言,当即起身拱手。

“请江侍妾放心,我等不必休息。听闻侍妾在房中小憩,我就命人就分工踩点,把守住了房中各处要道。”

又得意道:“这后门是重中之重,如此才能保护好您。不过江侍妾怎么从此门出来了?”

保护?

江临月一阵晕眩。

保护得密不透风,严防死守,别说保护了。

说是密切监控她都毫不怀疑!

江临月叹了口气,视线瞥到前方散发着腥臊味的草房。

有气无力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去一趟茅房而已。”

“噢,江侍妾请。”

原风恍然大悟,手往茅房一指。

江临月眼神抗拒。

她根本就不想去那间茅房。他们不知道,那是家里味道最臭的一间。

偏偏此刻无数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她,就指着能目送她去上茅房。

事到临头,江临月唯有捏着鼻子,走了过去。

路上,原风紧紧跟随。

江临月进茅房后,怕他听不到声音起疑,不得不真的忍着恶心用了一趟茅房。

出来时,原风笑眯眯地朝她房中的方向伸出手一指。

“我亲自护送江侍妾回房。”

她咬牙切齿地笑了笑。

“原风,这么近的距离,何必呢?”

又冷脸道:“你们这样看着我上茅房,弄得我好尴尬。小心我回去跟殿下你们的告状。”

原风面色不变,笑面虎一般继续笑着。

“殿下吩咐的是寸步不离。”

江临月气极,作势一拐,要往反方向走。

原风也不拦她,当即跟着一拐,跟在了她身后。

那群侍卫唯他是从他,纷纷跟在了后面。

她一回头,就看到一群人脚步沉重,时不时引来江家下人好奇的目光。

这么一堆人跟着,她该怎么逃?

江临月在江家散了一圈步,又回到茅房。

“你们离远一点,求求了。”她对着原风委屈地拱手求饶。

又解释道:“我恐怕是腹泻了,要待很久,不想让你们听到声音。”

原风跟着江临月走了许久,见她面上实在尴尬,勉强点头答应了。

可江临月进了茅房,刚忍着脏爬上茅房对外的窗口,就对上了两个侍卫警惕的眼神。

怎么回事,江家外面也有王府侍卫?

当真是无孔不入。

她悻悻翻回来,出了茅房,就撞见原风的满面笑容。

“江侍妾身子可还好?想不到您这次并未待太久,我刚想替您叫大夫的。”

“不必了……”

江临月带着一身的贵重物品精疲力竭,回到自己房中把门一关,蒙上了被子。

傍晚,江家传来一阵喧嚷。

江临月以为是江成斌回来了,收拾好心情去迎接。

却冷不防见到了跟着江成斌过来的王文敬。

她目光骤寒。

偏偏选在她的回门日请王文敬回来,她可不认为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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