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盈对他们之间的默契一无所知,应该以为马邵真的成了她的人。

“徐姑娘,您撒谎也要适可而止。”马邵依计缓缓走出来,朝萧南夜等人朗声道。

“你在说些什么?”

徐盈盈不管萧南夜表情如何,自己脸上已经是失望又恼火。

马邵愤怒地指着她道:“成王殿下,小的实在是看不下去徐姑娘卑劣的行径,先前为了避嫌,一直不敢将实情道出,可事到如今小的也唯有顶着羞惭坦白了!”

说罢,就从怀中掏出一块雪色肚兜。

两根系带,随风飘扬,带来一阵香风。

众人愕然。许多人见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掏出的是什么。

“是肚兜……”有几个害臊的侍女,已经捂起脸来了。

徐盈盈叉着双臂,高高挂起,面上连刚才的最后一点恼怒之色都消失了。

江临月和马邵对视一眼。

莫非事情有变?

“马管事大庭广众之下拿着姑娘家的私密物,当真是胡闹。”萧南夜怒道。

马邵连忙将肚兜双手捧在手心,跪在地上:“若非此物是徐姑娘故意拿来威胁小的的证物,小的绝不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拿出它来。大抵徐姑娘也是知道小的拿着她的肚兜出来,便已经是百口莫辩,所以才显得如此胸有成竹。”

听他话中似有隐情,萧南夜神色稍缓。

“到底怎么回事?”

“昨日徐姑娘绝食之后,江侍妾的确命人给她喂食过,却绝无虐待之举。您若不信,可以找一名信得过的侍女去房里查看徐姑娘身上的伤势是不是真有那么重。”

先前那名男大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叩拜。

“殿下明察啊!女子身上许多地方小人不方便看,方才都是根据侍女所说禀报殿下的。”

言下之意,自己若说岔了,不过是因为受到欺骗。

真是瞬间就把责任摘了个干净。

百合脚步抖索着退后了一步。

大夫口中的侍女,指的就是她,是徐盈盈让她故意在男大夫面前夸大伤势的。

近处,徐盈盈却仍对大夫的改口毫无反应,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江临月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喉咙一紧。

她看不清事态,只觉得似乎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却又有什么隐隐失去了控制。

“姑姑,你去。”

一个年长的侍女当即听从萧南夜吩咐,去屋内给徐盈盈验看身上的伤。

过了一会儿,那侍女就和徐盈盈从门后出来了:“回殿下,徐姑娘身上的确只有轻伤。”

所谓轻伤,无非是少量红痕和剐擦伤。根本没有那大夫说的毒打虐待的痕迹。

萧南夜闻言,眯起眼睛。

“一而再、再而三,看来这几日禁足还不足以让你反省。”

徐盈盈突然笑了:“殿下,请容我问清楚——我如何拿肚兜威胁马管事了?”

见徐盈盈毫无悔过之意,众人纷纷开始摇头。

这徐盈盈,当真嘴犟!

事到临头,还非要让马管事把她干的丑事都跟人说个明白吗?

“既然徐姑娘主动要求,那小的也没什么要避讳的。”

马邵笑着说罢,就将昨日徐盈盈如何拿肚兜诱惑自己的事原样说了一遍。

不过改动了一小处。

“……小人想拒绝配合徐姑娘,可是徐姑娘竟然威胁小的,说到时候我若不配和,就让百合告发我,到时候小的是有口都说不清。”

马邵说完,眼见着众人都是连连点头,偏偏徐盈盈仍然保持着冷淡的表情。

不由得有些慌了,寻思:徐盈盈还有什么后招?

马邵就咬牙道:“而且,就算小的是拿出这肚兜来说是徐姑娘威胁小的的证据,也是无用。王府规矩,管事与侍女之间,万万不可相互勾搭。她随意反咬小的一口,说小的是故意强迫她的,小的也完蛋了。因此小的方才才不得不勉强配合徐姑娘。”

这样说完,徐盈盈真想反咬马邵一口也不成了。这段话是马邵拿来堵她嘴的。

徐盈盈在旁边用脚踢起几颗石头,无论马邵如何补充,都没有紧张之色。

萧南夜同样面无表情,似乎对马邵的话并不是全然相信。

“那你如今为何突然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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