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萧南夜是要留到下午在府里看了江临月怎么和清云学练基本功的再走的,可他前脚刚刚迈进府门,后脚原风就跟上来报道:“殿下,太子殿下请您共同入宫仪事。”
“这个点就来了?”江临月面露惊诧。
午时刚过,他们都还没用午膳呢。
何况陶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萧南夜抿起嘴角:“太子这是存着心报复本王。”却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转而又对江临月轻哼一声:“上次你那一句话说得好,噎得他憋屈了这几日,估计听说我们一起去了菜市口,便等不及来骚扰了。你去休息吧,本王尽量早点赶回来看看你练武有没有偷懒。好好努力,到时候练不好不许出门。”
她送别萧南夜,愣愣地望着他明快的背影。
这才想起来上一回自己说了“我不想去”之后,萧南夜的反应。当时她没怎么注意太子。
太子面上似乎是没说什么……
看来这几日也是憋着与萧南夜斗了不少气……
回去休息时,马邵忽然敲门,进来说了几桩闲事,就打发红玉去沏茶。
他朝四周张望了几眼,悄声对江临月道:“您吩咐小的回去找的腰牌是真不见了,因涉大案,那客栈老板警惕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只说没有。可是小的打听了,原统领也没拿它。”
江临月神色一凛。
此事非同小可,那日她来不及去取回腰牌就被萧南夜送回去了,暗觉不妥。
就吩咐了马邵派人偷偷去把东西拿回来,如今竟然不见了……
还能有谁拿了?
此事总给她一种不安的感觉。
“算了,也是无法,说不定哪日我有空亲自去问,那老板就肯说是怎么回事了。”
她笑着,却是说得勉强。
马邵同样是面色难看,点头退下了。
下午的时候,清云便手把手教起江临月防身术来。扎马步令下盘稳当等等是最基本的,也是最枯燥无味的。偏偏清云神色一板,严格得很,在王府里练了大半个下午,江临月都蹲得汗流浃背了。
“清云师父,我头晕。”
她偷偷看了一眼背着手的清云。
清云和她对视上了,目光始终严厉:“头晕看我脸色做什么?可见主子还不够晕。”
这下江临月是真的感到头晕了。旁边的红玉、马邵等人都又是新奇、又是不忍地看着。
偶尔有的时候红玉要上前去给江临月擦汗,都被清云一个眼风制止了。
同为侍女,清云的威严却是非比寻常。连红玉都怕。
毕竟方才马邵还想殷勤地给江临月端盘水果吃,直接被清云一剑掀翻了托盘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马邵身为一个大男人,在清云面前可谓是毫无抵抗之力。不仅没接住水果,还让清云隔着他就拿剑挑着托盘重新将水果一块块接住了,稳稳当当放回了石桌上。
清云说道:“习武是为御敌,一招一式见真章,没学好肯定要见血,容不得一丝懒惰。哪怕您是主子,如今叫奴婢一声师父,那奴婢便必须为您负责。不会心软。”
江临月当时还觉得没什么,笑道。
“好,既然是师父,清云不在外人面前时,便无需以‘奴婢’自称。”
清云似乎完全没料到江临月会这么客气,讶异地应了。称“我”时都别扭起来。
江临月见状无比满意,非常谦卑地开始练习。她这么说,学的是萧南夜对她说过的话,那时让她以为是试探,吓得够呛。如今尝到了好处,江临月便也活学活用,用到了清云身上。
表达的是面子上的规矩,里子上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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