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杳心道他今天怎么看上去怎么怪怪的,“三天前你不是说让我来找你巫药水吗?”

“哦。”他似乎也才刚想起来,拉开药柜,边挑选药瓶边问道,“最近还有再在做噩梦吗?”

“最近两天倒是好多了,但是有时候也会复发。”

安杳仔细一想,发现自己和汩谛尔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做噩梦,看来是那条人鱼也忌惮他的力量。

不过汩谛尔最近这两个月需要专心致志去捕杀巨兽,肯定没有时间陪她,她还是需要可以抑制精神印记的巫药水。

狐离拿出一瓶装满了绿色汁液、还正在咕噜咕噜冒泡的药瓶递给她。

安杳怀疑这东西真的不是毒药吗?

正当她要离开之时,身后却传来少年有些隐忍的嗓音,“你等一下,我有件事想问你。”

“怎么了?”

她 转身看他。

狐离伸手挥退周围的几个兽仆,深呼了口气,那张少年气的精致脸庞上浮现出几分纠结,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之前不是提醒过你最近野外危险不要乱跑吗?你怎么会遇见流浪兽,而且还和他在一起?”

他虽然走得快,没听见她后面那些为流浪兽发言的肺腑之言,但是也听见了兽人们的传言,了解了大致情况,“莫非你喜欢那个流浪蛇兽?”

他的嗓音中透着几分令人心悸的冷。

“甚至不惜用自己作为要挟,逼迫城主接流浪兽进城居住?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你还是被城池与部落保护的太好,不知道流浪兽的恶毒本性。”

狐离和普通兽人一样,对于流浪兽是绝对排斥的态度,甚至算的上是“深恶痛绝”,因为他的兽父当年就是死在了流浪兽手中,而且也是一条流浪蛇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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