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鼓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穿着草鞋的十来岁小男孩儿,和他撕扯着上堂的是雕攸宁驿馆内的杂役。
只因小孩儿捡了件衣服,衣服里还有碎银,杂役说是他的,衣服被风刮到驿馆墙头,被小孩儿拽出去的。
陶大人已经从晴天霹雳中回神,意识到这许是中计,有人故意使坏,就在百思不得其解时看到呈上来两人所争衣服,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面色由绿转白,由白转黑,青青紫紫,色彩斑斓。
这正是他昨日去醉春楼见云霜时所穿的便服,今早未见,以为自己夫人给收起来,又因急于“办案”便没来得及问。
衣服倒不至于他如此紧张,关键是里面的五千两银票。
“这衣服何来?从实招来!”
陶大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响起威武之声。
他胸腔中怒火喷薄,自然不是因为一件衣服的小案,而是衣服明明昨夜脱在府中卧房,怎么就跑到这二人手中。
小男孩儿先说道:“小的叫狗子,今天墙头掉落一件衣服,小的便捡了。可这人追来,偏说这衣服是他的。捡来的东西若是失主来寻,自然要还。但也不乏冒认。小的便问他,衣中有何物,这人说什么也没有,可明明里面是有五两碎银的。”
“大人明见,这衣服却是小人的。”那杂役急忙叩首,“大人这是小的一早醒来,便放在床头的衣物,可忽的就飘了出去,飞上墙头。”
屋内会有风?
还是可以吹走五两银子的风?
还飞跃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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