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李希在无人的路段堵他。

“臭小子,还记得我吧?”李希一瘸一拐地从几人身后走了出来。

过了一夜,李希脸上的淤青倒是淡了一些,嘴角结了血痂,但是该肿起的地方一个不落,滑稽可笑。

“印象深刻,毕竟你这脸你这腿,都出自我手啊。”江镜远见无路可走,顺势靠在路灯杆上,歪头嘲讽。

“你也高兴不了几分钟了。”李希拿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他,“上!给我打的他满地找牙!”

几个混混撸起袖子,手上还拿着铁棍,痞气地朝着江镜远冲来。

在第一个棍棒即将落在他头上,只见江镜远迅速出击,钳住黄毛的手,暗用巧劲一拧,铁棍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接着,江镜远扣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拉,曲膝用力一顶。黄毛刚吃的晚饭差点没顶出来,整个人瘫在地上干呕。

其余几人互相使了眼色,一同朝着江镜远跑来。

江镜远敏捷躲过几次攻击,夺过其中一人手上的铁棍,踹向一人心窝,反手一甩,铁棍砸在一人的肩头,直接砸的人起不了身。

江镜远喘着粗气,看着李希身边的混子,朝墙角看了一眼。

脚边的一个混混见江镜远分了神,拿起身边的棍子,朝着他的后背打去,江镜远也不躲,接下了这一棍。

江镜远被铁棍打的单膝跪地,手臂发麻,铁棍敲击下去震得胸腔都要碎了。

站在背后的混混抬起手想再来一下,江镜远扶着电杆起身,单手握拳扣住他的手肘,两人僵持不下,江镜远倒吸一口气,用力一转,不过一瞬,铁棍咋在头盖骨上,发成沉闷的哐当声,对面人的脑袋糊了一头血。

江镜远握着带血的铁棍径直朝李希迎去,淬了冰的双眸此时冷冷地看向他。

李希被这阴鸷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艰难地吞了下口水。

江镜远见对方不动作,微扬起精致的下巴,眼皮半阖,路灯投下的光在眼部落下阴影,莫名骇人。

他漫不经心地将棍子扔在李希脚边,铁棍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叮铃干脆的声音仿佛砸在了李希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威胁。

“叫什么来着?李希是吧?下次再看到你,你就没这么好运了。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把你打的满地找牙的事情这才几天,不长记性啊。”

江镜远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满脸满手都是血的人,嘴角上扬,声线中满是不屑:“要不是看在是校友,怕学校处分影响考大学,他头上的血窟窿应该是要在你脑袋上的,就是不知道这一棍子砸下去,你还能跳舞不?”

言语无波无澜,却像警钟一样回荡在李希耳边。

见江镜远走远,他这才回过神,神色慌张地喊道:“愣着干嘛,快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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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镜远站在门口,活动了几下肩膀,这才低头进了家。

宋阮清坐在沙发上焦躁不已。

听见开门的声音,宋阮清立刻回头,看到他后瞬间站起来,围了过来。

“你怎么样啊!”

方才,年级大群里发了一段视频,正是刚才李希围堵江镜远的那一幕。

想不到,狗跳起脚来,倒也是会伤人。

李希平日里低调的很,不然宋阮清也不会接受他的请求,做他的舞伴。

可这视频看上去,哪这么简单。她倒也会有看错人的一日。也许,从那天开始,就已经暴露了本性呢?

“没事啊。姐姐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是因为昨天的贴心照顾吗?”江镜远后背隐隐作痛,那一棍下去,确实不轻。

可是脸上却让人瞧不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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