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这样不撕破脸皮的待下去。
吼完的她,重重地摔门,果断地离开了。
而老头也慢慢坐到凳子上,气得手里面盘着核桃。
明明应该一走了之的女孩,为了接下来死老头不拿自己的傻母亲出气,她顶着有些微微发青沾满墨水的脸走到二楼。
犹豫会后,推开房间门,此刻看起来狼狈的她与里面笑盈盈的画面显得格格不入。
以前,这种时候,母亲都会劝她学会忍耐,等时机成熟后再做想做的选择。她心口很痛,很想告诉母亲,她真的很难受,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却又无时无刻不再告诉她要忍,要狠。
她为什么不能活成自己呢?
“哎呀,我的乖女儿,那老头又打你了?”盘着头发的妇人从笑立刻变得心疼,连忙挥手让旁边伺候的佣人离开。
拿着纸,走上去,眼神里都是心疼。
“你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妇人五官依旧端庄优雅,眼神里面甚至都看不出风霜,皮肤也不同于这个年纪的人,脖子上面戴着珍珠。不管走到哪里看起来都不落风度,眼角微皱,颇有些忧愁。
“我今天和他吵了,我不会再认他当爹了。”孟甜牙自始至终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倔强倨傲地站着,冷静地阐述事实。
她面容上面有些触动,又有些释然,开始难得语重心长地说着。
“这次就随你吧,你也算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母亲不反对,但能忍就忍,有些时候顺着别人,才能利用别人。我离婚那会,带着你一无所有甚至忍受别人的辱骂,现在呢?你看我们起码比起其他人,更加光鲜亮丽,甚至还有更好的成功资源。”
“我不想嫁个沈群粤,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讨厌被控制,嫁到沈家,那种强势又看不起我的家庭,比杀死我还难受。”
魏韵叹气后,从梳妆台里面翻出来一张银行卡,还有卡片上面的联系方式。
“我都知道。这卡里面有些钱,留着,藏好,以备不时之需。这卡片上面的电话号码是你亲生父亲的,你好歹和他有血缘关系,当真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关键时候,他不会弃你不顾。”
那时候的孟甜牙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不选择离开,而是留下。在她的记忆深处,母亲是个软儒无能的人,总是在父亲面前夸孟钰元,甚至在她受罚的时候不说话。
但当她接过这两个东西的时候,竟然从母亲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意味。
或许,有些事情,她掺合不上。尽管她知道,父母那辈的事情很复杂。
母亲是个强大善忍的女人,她能在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存。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有要离开的一天,这都是情理之中。既然如此,留下来陪我吃顿晚饭。”
孟甜牙此刻竟然有些想哭,鼻子有点酸,手里面就死死地拽着那张银行卡和生父的联系方式。好像快要揉碎般,死死地捏着,像小时候哭着喊着,追着妈妈问,爸爸去哪了…
而现在有机会和他见面了,又感觉到刀在割血。
随后,魏韵通知医生来将伤口处理一下。
处理好伤口后,母亲又通知厨师准备菜品,而她则一个人走到曾经住过的房间。
尽管她好久没有回家来住了,但是房间还是被人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窗台打开,就可以看见下面的花园,花园那片玫瑰花还是读高一那会种的。它们依旧在阳光下蓬发着青春活力的力量,粉色的玫瑰花飘来的清香,勾起了她不少回忆。
可惜,她的青春是绚烂的,也是伤痛的。
开始走进衣帽架收拾行李,这里面的衣服大多数都是母亲送的或者当网红后赚钱买的。
竟然还有几件是沈群粤送的,她没有拿那几件。
吃晚饭的时候,刚开始很和谐,死老头可能是力不从心,只是不舒服的瞄了孟甜牙几眼。
直到外面传出高跟鞋迅速响亮的声音,孟钰元忽然回来。
“孟甜牙!你个婊子!又乱勾引别人!”她几乎用一种非常疯狂的姿态走过来,将包包一把扔到桌子上,拿起旁边的水杯就往她身上浇。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一解,她的心头嫉妒。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孟珏元看见她脸上泛紫色的伤后,心里一疙瘩,爸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啊。这得是用了全力吧。
反正她只是泼她水,以这个妹妹的性格肯定会泼回来的。
按照发展就是打架。
令人意外的是。孟甜牙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筷子放下,去三楼自己提着沉重的行李慢慢走下来。
迎着孟钰元诧异的眼神。
孟甜牙的头发还是湿的,脸又发紫,看起来就像丧家之犬。
不对,她此刻的确是丧家之犬。
“我走了。”轻描淡写的三个字飘在偌大无情的别墅里。
什么情况!孟珏元有些摸不着头脑得拿着链条包包放到旁边,看着她跑上跑下。
过头看着那个有些忧伤的背影,看起来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欲言又止。
孟甜牙头也不回,她想回头,但是她不能。
走到停车场才知道,孟甜牙猛然发现这辆跑车没油了!
更绝望的是,她走出去,外面竟然下着倾盆大雨。
真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令人心烦。全部都毁灭吧!去他妈的人生!
雨势像是突如其来,惊得花园里面的玫瑰花都纷纷掉落。泥土的清香混着雨中的生冷,告诉着京城,夏天已经结束,秋天与冬天就快到了。哀叹惋痛般的冷。
但随之而来的是她需要打车。
“斯———”一辆黑色限量版跑车停着她面前。
先不说这跑车的车牌号,就在孟家家门口敢这么停车的,只要沈群粤那位登徒浪子。
车窗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肆无忌惮,张扬的面孔。特别是那双眼睛上挑得有些高傲,白色的衬衫上不知道还留着夜店里哪个女人的口红印。眼神里都是忧郁和找不到生活意义的迷茫。
他极讲究香水味。
因为他就是开香水品牌公司的,所以香很有鉴赏水平。
“怎么?被碾出来了?上车。”
她刚刚想要回绝一句"不用",但是还是有些话趁着这个时候,说清楚。
孟甜牙只好将行李拖到后备箱后,上了副驾驶。
随后,沈群粤有点玩味儿的瞧着平时张牙舞爪的女孩,此刻半边脸已经紫里透青,后从旁边摸出一支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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