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阿耶,快看我,阿宁会骑马了......”

一个娇俏的小娘子骑着小矮马在马场上自由飞驰。

“阿宁,等等我,别跑太快了,阿宁......”

一位俊俏的小郎君也骑着马跟了过来。

“九郎,快跟上来,阿宁比你厉害多了......”

然而前一刻还是万里无云,后一刻顿时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面前浮现出一个中年男人的挺拔背影,他身穿着军装铠甲,渐行渐远。

“阿耶,不要走,不要走,快来救阿宁,阿宁不想死...........”

“九郎,九郎,你要扔下阿宁不管了吗......”

头好疼,痛得要爆炸了,你们到底是谁......

沈翊宁猛然惊醒,大汗涔涔,后背早已湿透,原来又是相同的噩梦,每次都只能在这里戛然而止,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夕阳西下,满屋金黄,灿烂得很不真实。

凉州的某一处偏僻私宅。

这是一处极为偏僻荒凉的宅院,杂草丛生,已经许久没人来过。

西侧的一间破烂厢房内,一个黑衣男人被严严实实地绑在一张破旧胡床上,双眼被蒙上,双手和双腿皆被捆得扎扎实实,完全不能动弹。

而在男子的额头正上方,设置了一个铁制的倒挂的弧形滴漏,水滴缓缓滴落在男子的额头中间。这是水滴刑,受刑的人往往清醒着,却只能绝望地感知自己的额头被水滴慢慢凿穿。

滴答滴答滴答,万籁寂静,只能听到男子有些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此时一个身穿暗灰色狮子锦鹤纹常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李钰,他的腰间系着暗桔黄色地几何纹腰带,眉眼清透有神,透出些许肃然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有话可说了吗?”李钰沉声问道。

躺着的男子抿了抿唇,不堪折磨,终于忍不住开口:“王爷,我自知死路一条,只求给个痛快。”

“何人派你们来杀我?”

“我不知。不过大哥说过,凉州境内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王爷你是不可能顺利将东西送到,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凉州的。”

李钰抬眼望向窗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眼中情绪不明。

“把他放了。”

康铭和康泰了解自家王爷的作风,二话不说就帮其松了绑。

黑衣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侍卫将自己松绑,随后欣喜若狂地跑出了庭院。

此时不知从何处射出一支利箭,正中黑衣男子的胸前,黑色的鲜血徜徉而出,男子再无呼吸。

李钰沉声开口:“果然如此,不用追了,去查看一下尸首。”

两人顿时明白过来,这处私宅早已被对方监视起来。

李钰的脸色愈加阴沉。

三人在十里内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内力,毒箭正中胸口,说明对方内力高深,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而且毒箭毒性极强,一招毙命。

对方明明可以直接对自己下手,却没有这样做,看来是不确定自己手里的东西有没有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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