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韦桀从火车站坐了两个小时火车到了西乡县,又从县里转了一个多小时的大巴车才到了位于山腰坡边的大旺村。
韦桀拎着两个大的黑色行李箱下车朝村口走去,道两边是刚种下不久的甘蔗苗,虽然偶有微风,但此时临近中午,正午的太阳毒辣,就连村口那棵大榕树下都没了纳凉下棋的人。
韦桀顺着村道走了半小时才走到两栋顶层连起来的三层楼高的自建房前,两栋房子都是韦家的,一栋是泛黄有年头的,一栋是不久前刚新建好的。
老楼墙上挂着一块写有“韦氏诊所”的木匾,之前一楼是老爷子给人问诊的地方,二楼三楼住人。自从大哥生了两个孩子之后,老楼就有些挤窄了,所以韦桀就跟大哥一家一起又建了一栋新楼,现在全家都搬到了新楼里住,旧楼就全用来问诊和晾晒放置草药了,两栋楼连起来中间还多出个不小的院子。
韦桀热得汗流浃背,就听身后一阵摩托车声响。
他转头一看,一位皮肤黝黑,个头比他矮些也壮些的男人正从车上下来,摩托车后面驮着好几盘大红炮仗和一把大红伞。
“哥。”
“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开摩托车到村口接你啊,这么大热的天。”韦民边说边下车。
“让你从茶园回来一趟还不够麻烦的。你买这么多炮仗干什么?”韦桀绕过来帮他卸货。
“三伯爷家的阿霞后天结婚,我们过去帮忙送嫁。”韦民拿着炮仗,过来接过韦桀的箱子。
“后天?那不是三月三那天?”
“嗯。”看到韦桀脸上的红肿,韦民眉头一皱:“你又跟人打架了?”
“几个笨戳不长眼先动的手。”韦桀不在意的擦掉脸上的汗。
韦民简直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弟弟:“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一脸伤,赶紧去涂点药。”
“过两天就好了。”韦桀无所谓的推开自家大铁门,院里一阵草药味扑鼻而来。家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堆满了老爷子从山上挖来的各种需要清洗晾晒的草药。
“阿桀回来了。”体型微胖的嫂子笑着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枫叶枝和好几袋不同形状和颜色的叶子和花状物。
“大嫂,准备做彩色糯米饭了吗,一会我过来帮忙。”韦桀一眼就看出她拿着的是红兰草、黄饭花、枫叶、紫蕃藤这些用来染色的植物。
这边过三月三之前,家家户户都用这些植物的汁浸泡糯米,做成红、黄、黑、紫、白五色糯饭。壮家人喜爱五色饭,把它作为幸福吉祥的象征。吃了这种饭,人丁兴旺,身体健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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