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唐文岐脸色大变苍白到毫无血色,心下更是狠狠一震,袖下的拳头更是死死攥紧,眼底翻涌的怒火与恨意在即将迸发的时候猛地压下头颅。
明明他都已经这般,为何还是不放过他?
程姒沅再怎样,如今左不过也就是一大臣之女,可眼下竟让他堂堂太子落得这般境地。
还有季窦……
唐文岐暗暗磨着后槽牙,余光瞥见依旧坐在一旁勾着唇浅笑的人,心下越发恨极了。
只是他也明白眼下形势并不在他这方,努力平复了情绪才哑着声音接话:“是,儿臣领命。”
孝文帝如何瞧不出他心底的不甘,无奈的在心中叹了一声,随意的摆摆手。
“行了,下去吧。”
唐文岐抿着唇领命起身却在抬头的时候无意间与季窦的眼神对上,一时没有收住倒是让他将眼底的恨意看了个正着,不过也只是一瞬就错开了。
他虽有几分懊恼却也不悔。
毕竟他是个怎样的人,没有人比季窦更清楚了。
只是……西山……
脸上划过一抹冷意,眺望着西山的方向,眸光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扫之前的阴翳勾起平日里最为熟悉笑容又恢复成天底下温和太子殿下。
殊不知在他离开之后,季窦却因他丝毫不遮掩的恨意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孝文帝却见着他早已卸下之前的怒火同其他人开始商议政事,好似程姒沅中毒一事就不曾发生过一般又或者说是轻飘飘的揭过。
季窦微微挑眉,到底没有再提起这档子事,旋即就加入政事之中。
到底是中了毒,加之程姒沅在孝文帝面前也算得上是排的上名号的人物,太医院的人也不敢怠慢便拨了个清净的小院子让她暂且歇息片刻,担心其身体情况。
程姒沅倒是想一口拒绝,不曾想却被再三挽留,虽恼火却也不敢再宫中太过放肆,秉着平日里温顺的模样带着司绮就去旁边院子小憩。
“姑娘,您可还好?”
一进屋子司绮就一改之前的模样急切的来到她身边紧张的看着她,像是想要说什么又不敢瞎说,急的好似快要跳脚一般。
原本程姒沅还有几分担忧,如今瞧着自家丫头这般模样反倒是宽慰了不少,忍俊不禁温柔的看着她,在她急切的眸光下伸出了白皙的手腕。
司绮见状连忙搭上去,细细的把了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姑娘应是无碍了。”
这个答案程姒沅早就知晓。
毕竟唐文岐再想要杀了她也不会愚蠢到在东宫真的动手,所以在看到那碟子明显下了药的桂花糖糕,她也愿意将计就计将糕点吃下。
而且依她的猜测,唐文岐接下来的计划应当是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将二人关系定下,之后再如何试探又或者是折磨她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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