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季窦所言那般,不过三日唐文岐被叫到御书房斥责的消息直接从宫内传出。
坊间有流言传出说是那日孝文帝直指太子不孝不悌,众人猜测八成是要废太子云云,不仅如此承恩公府爵位直接被褫夺,连府邸都被禁卫军一分为二,因为普通大臣压根就不允许住那么大的宅子。
亲近太子一派的大臣,有权的人大多被调到礼部和吏部,一些参与了造兵器且贩卖得了银两的大臣脑袋上的官帽一撸再撸,大多都直接变成了三品以下的官员。
还有那个叫做“朔宛”的人更是被孝文帝直接安上了个“谋逆”罪,先是把人毒哑,之后更是下令五马分尸,让唐文岐亲自执行。
听说那位“朔宛”大人看到唐文岐坐在台上十分激动,好像是在求救一样,后来求人无果差点挣脱了绳索,当即刺杀太子殿下……
总之这几日事关唐文岐的消息一波一波传出来,简直比茶馆子里头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还好听。
程姒沅自然也听到了这些消息,而且比起坊间传言更加清楚,甚至由参与人亲自口述。
看着慵懒惬意坐在自己对面的某人口若悬河的模样,程姒沅嘴角也不禁扬起一抹笑意,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递过去,笑着道:“世子殿下说了这么久的故事不妨喝口茶润润喉。”
季窦见状自是不跟她客气,当即接过茶呡了一口,意外的发现这茶汤十分清澈还带着些许金桂的香味以及菊花的清冽,眉头不由的往上挑了挑,笑着问道:“这茶喝着倒是颇有些滋味。”
程姒沅抿着唇笑道回答:“此乃花茶,是用晒干的金桂和菊花炮制而成,最是适合这个时候饮用,殿下喜欢就好。”
“不错,喝着香味十足,回味也十分甘甜。”
程姒沅矜持的笑了笑顺势再给他添上些许茶,紧接着才看着他说道:“殿下,此次唐文岐受如此大挫怕是会恨急了您这个在后头搅弄风云的人,想来很快就会对您出手,还请您务必小心些。”
“阿沅这是在担心我么?”季窦挑眉看向她戏谑道。
程姒沅见状颇有几分无语,可想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功劳,到底没有像之前那般正经的回怼过去,反倒是接了这茬笑道:“是啊,毕竟臣女现在住的地方可是您的地盘,要是您出事了,臣女可就赏不了这景色了。”
季窦闻言故作伤心,感慨道:“原来阿沅只是担心赏不了景啊,不是真的担心我!”
“这有何不同么?”程姒沅看着他这拙劣的把戏哭笑不得反问道。
谁曾想下一秒季窦竟忽然欺身上前,一双桃花眼潋滟流转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道:“自然不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熟悉的松香味瞬间萦绕在她周围好似要将她整个包裹住一样,一瞬间程姒沅呼吸有些急促,定定的看着撑着自己两侧的男人,不知怎地心跳莫名加快速度,一股燥热更是从心底猛然升起犹如沸腾的水一般……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帧被人掐着脖子说不话的画面,浑身瞬间僵硬不已,那一抹悄然升起的绯红也在这一刻尽数褪去,只留下她苍白的脸色。
程姒沅打了个寒颤,想也不想就将人用力推开。
“还请世子殿下自重!”
清冷的声音犹如冰山上融化的雪水如数倒在身上,一瞬间燥热褪去只剩下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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