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下一秒才将手里的温牛奶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附近没什么药店,你家要是有感冒药的话等会回去记得吃。”
话音落地,边上一些眼尖的看到桌上的东西。
没一会就开始起哄:“KTV里喝牛奶,栗子你是要把我们温律师当儿子养吗?”
“也不是不可以噢,带出去还能收个门票钱。”
栗棠言剜了他们一眼,但也不客气,舌尖抵过上颚,作势就要往他脑袋上呼噜一把。
结果回头的瞬间,就对上了双漆黑的眼。
身上的薄外套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膝上,温昭年倾了倾身,瞬间就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嗯?”
空气瞬间变得有些稀薄,栗棠言停滞在半空中的指尖此刻和他的脑袋相聚不过几厘米。
只要一下,就能触到发间的柔软。
温昭年正仰着头看自己,没有别的动作,一坐一站的姿势就局势来说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栗棠言占了个大便宜。
但事实上栗棠言却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倏地收回了手,逐渐攀升至指尖的热意甚至让她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同样看着温昭年,恍惚看见狡猾的狐狸露出了尖牙。
只要自己一动,它便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上前叼紧毫无防备的后脖。
栗棠言摸了摸脖子,总觉得有些发凉:“我开玩笑的。”
说话间,那边玩游戏的还缺个人,正扭头喊她过去。
栗棠言连连应了声好后,见温昭年移开了眼才松了口气往那边过去。
等栗棠言走后,角落处又重归到最初的安静。
温昭年移开的视线不知何时又看了过去。
只见前不远的地方,栗棠言已经拉了个凳子凑到了那群人里头,双眼弯弯,肩头时不时的抖动透露出被逗笑时的开怀。
温昭年嗤了一声,这么看着忽然有种她比起自己倒更像是这律所的一员。
很快,温昭年的视线就收了回去,身子后倾,后背重新靠在了沙发背上。
没一会,困倦感再次袭来,然而就在眼皮快要重新落下的时候,温昭年的余光却在无意间落到了桌上的那瓶牛奶上。
腕表上的指针无声地转动着。
几秒之后,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了牛奶的瓶身,暖意瞬间顺着指尖窜了上来。
很快,未开的牛奶就被放到了身侧,手心覆在上面,成了道无形的屏障。
而空着的另一只手抓住了薄外套的衣角,一掀,外套盖过头顶。
动作一气呵成。
*
包厢的门虚掩着,细碎的光顺着门缝从外头打了进来,掺进屋内越显柔和。
廊外压低的交谈声并未被里头玩得正欢的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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