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头病了有段时间了,又因为酒馆的事被气的不轻,现在就靠中药吊着口气。

这会,不见贺永强回来,已经很失望了,居然还大逆不道的说下次回来参加他的葬礼。

这不就是咒他死吗。

老贺头气的猛烈的咳嗽起来,整个床都跟着颤抖起来。

“老爷子,您别气了,身体要紧。”陈建军扶着老贺头胳膊,又一边拍着他得后背,替他缓口气。

老贺头手捂住嘴,再一咳嗽,手一伸手掌上挂着血。

“这个逆子,他要把我气死才甘心。”贺老头声音就像从肺里面发出来。

贺生子有点眼力劲,拿了毛巾来,给老贺头擦了嘴角,又擦了手上的血。

刚才进门的时候,贺老头也没留意这个十几岁的娃,可这一举动让他刮目相看,这一对比,自己从小养到大的贺永强更不是个东西了。

陈建军趁机介绍起来。

“老爷子,他叫贺生子,我让他来照顾您。”陈建军说:“您现在要紧的是顾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都别想那么多了。”

“这个贺永强,他怎么就不懂我的用苦良心。”老贺头捶着胸口,又咳嗽了几声。

贺生子看到书桌上的杯子,拿了旁边的暖水瓶,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老爷子,您喝水。”

老贺头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点点头,又把水杯递回给了贺生子。

“老爷子,您就留下我伺候您吧。”贺生子说道:“我在村里也伺候爷爷奶奶,我肯定能把您照顾好,您身体好了,就什么都好了。”

“多懂事的孩子,你留下吧。”老贺头说道:“建军啊,贺永强还说了什么没有?他真不打算回来了?”

果然是父子两,贺永强都说了,等着回来参加他的葬礼。

贺老头气归气,可转头还是惦记着。

外人再好,也不如逆子好。

陈建军觉得这就是老贺头的执念,这个执念除了会加重他的病情,并没有好处。

贺永强,一个给自己酒馆里的酒加水的人才,他哪能配得上继承酒馆。

酒馆真要到他手上了,只怕不出半个月就得玩完。

酒馆是贺老头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京城见证时代变迁的标志,更是很多酒友心目中的印记。

陈建军不能让酒馆毁在贺永强手上,不能让贺老头做糊涂的决定。

“他说回来继承您的酒馆。”陈建军把话说到明面上,想听老贺头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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