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兄转过头看到苏玄朗,估摸着眼前人就是配药弟子说的“苏师兄”了。
那陈师兄乃符院外门弟子,兼且自以为投了个大靠山,素来蛮横惯了,哪会把一个丹院外门弟子看在眼里,斜着眼睛挑衅地说道:“我二年前就来到此处,既然你说先后,那就请你排在我之后吧。”
这就属于胡搅蛮缠了。
那陈师兄是二年前入得元甄派不错,但他故意混淆当天配药与个人第一次配药的时间,如按他此法,谁入门早谁就可以先配药了。
苏玄朗行走惯了江湖,这种人遇到过太多,你给他讲理,他给你胡搅蛮缠。这种人畏威不畏理,既然不讲理,那就讲讲刀剑。
“陈师兄,你我峰院不同,但份属同门。药材确为我先托药房配制。祈请师兄看在同门份上不要为难于我。玄朗在此感谢!”
“我若非要取走呢?”
不管苏玄朗如何讲理、拜请,那陈师兄不但不为所动,反而一再挑衅。
“如此,便请陈师兄在演法台指教了。”
“哈哈哈……好好好,想不到丹院如此强横,你即请我指点,那师兄就教教你为人做事吧。”
元甄派弟子众多,相互间小摩擦龌龊事不少,为避免小事化大,影响峰院之间和气,影响门派团结,一般情况下弟子间的小纠纷由戒院调解处理,处理不了的由峰院之间协商处理,协商不了的由元甄派掌门处理。
但小纠纷实在太多,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也难以耗费时间精力调查,加上为激励弟子勤修道法,元甄派逐渐的行成了一个不成文的处理方式:演法台试法。
演法台试法结果并不被元甄派认可,比试失败之人依然可以报戒院重新调查调解。
但人皆好脸面,试法前已同意以试法结果定,如果输了再去找戒院,脸上无光。所以试法台慢慢地成为元甄派弟子间处理小摩擦的首选方式。
山顶有一处演法台,供师长向内部弟子演法,或相互之间演法切磋,有时候也作为内门弟子试法解决问题场所。
山脚下亦有一处演法台,供外门弟子学习道法,也作为外门弟子试法场所。
苏玄朗与陈师兄二人向山脚下演法台一路行去,待来到演法台前,嚯,好不热闹。演法台周围或坐或站了数十人,台上有两人正打的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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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师兄好不解风情,一处丹房而已,让给师妹再寻一处便是。却苦苦相逼到此试法。”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另辟巧径。寻常时候,哪有机会与坤院的师妹们交流。你没看曾师兄一直未尽全力,处处留手吗?说不定曾师兄是看上了那位师妹,故意找茬,通过这种方式接近呢。”
旁边围观的外门弟子不少在讨论台上试法的事情,苏玄朗略一打听,便了解到事情原委。
神女峰坤院是元甄派坤道修行场所,元甄派女弟子全部在此修行。这天,坤院内门弟子聂水儿来到丹院所在白云峰,欲借用丹室自行炼丹。
那位苏玄朗入门第一天见到的断金峰曾杰也来借用丹室。
偏不巧,聂水儿想借用的丹室与曾杰想借用的是同一间。
这间丹室地火稳定,对尚未掌握好火候控制的弟子用来炼丹最好不过。
聂水儿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定,认为自己先到来借用,不肯相让;曾杰天赋高超,向来顺风顺水,养成事事争先的习惯,亦不肯想让。二人相商未果,便约到演法台试法。
为方便省事,节省路程,一个神女峰坤院内门弟子、一个断金峰符院内门弟子居然在丹院外门弟子演法台试法。
消息一穿出,呼啦啦,丹院许多外门弟子及在此的其他峰院弟子立刻赶到围观。
苏玄朗靠近演法台看去,聂水儿身前不远处悬浮着一面铜镜,不时击向曾杰,同时抵挡曾杰射出的符箓,攻守两便,看起来似乎不弱。
但曾杰道法明显高超许多,脚下纹丝未动,只不停祭出符箓向聂水儿攻击。
虽然符箓被铜镜挡下,但曾杰祭出的符箓力道极大,聂水儿被震的连连后退。
聂水儿却不肯就此退缩,一边绕着演法台周围游走,一边觑着曾杰祭出符箓的空档防守薄弱时,闪电般祭出铜镜攻向曾杰,却无法撼动其分毫。
聂水儿入门五年,堪堪突破御物期,才能御物,时间稍微久一点,体能、神识早已疲累不堪。
曾杰虽入门不过三年,但天赋高超,日常师门资源供给充足,可以专心修炼,修为已突破御虚期。
且曾杰专修符法,颇擅长攻伐之道,因此与聂水儿对阵大占优势。
但聂水儿身形灵动,屡屡避开自己的攻击,时间久了,曾杰有点恼羞成怒。觑着聂水儿神识疲累,连续两个符箓祭出去。
聂水儿被曾杰两个符箓连续攻击,再也支撑不住,被震得仰头向后飞去。恰巧向苏玄朗方向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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