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吕布的义父这个职位风险性属实有些高啊!

刘子烈婉言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和奉先才差了十岁,如何能当其义父,还望夫人勿要开玩笑,不过我必会将奉先当成自己亲弟弟看待,也会教导他长大成才,更何况,您的病又不是什么绝症,乐安府名医无数,定能医治好你的。等夫人你治好病,不仅能看着奉先结婚,还能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呢!”

“妾身自己的身体自己是知道的!”

吕母见刘子烈没有答应下来,心中十分沉重。

吕母有自己的想法,吕布是她儿子,她儿子什么性格吕母一清二楚,如今自己还没死,尚且能拉一拉吕布脖子上的缰绳,但如果自己走后,依照吕布桀骜不驯的性格,必然会得罪他人,甚至会犯下死罪。

作为主公的鹰扬大将军必然不会保护一个犯错的属下,但如果他是鹰扬大将军的义子的话,多了这层关系,说不定能保自己儿子一命。

你不能说吕母是错的,毕竟母爱同样如山,她能提出这个要求也是看出刘子烈对吕布是喜爱有加。

吕母也相信依照吕布的本事能够光宗耀祖的。

只是还缺一位能够提携他的恩主,现在这位恩主就在吕母眼前。

刘子烈或许能猜出来,也可能猜不出来,以他的身份能在这跟吕母说这么多已经实在是难得了。

见吕母不在说话,刘子烈便道:“还请夫人一会儿收拾好行囊,跟着我们返回乐安城。我就先出去了!”

“大将军!”

刘子烈的腿悬在了半空,随后默默的收了回来,扭过头来,问道:“吕夫人,怎么了?”

“大将军!”

吕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您认为奉先会出息吗?”

“这是当然。”

刘子烈对此丝毫不怀疑。

吕母一字一顿道:“大将军心中有疑虑,大将军明明对布儿非常看重,但又表现的十分戒备,妾身愚钝,却是不知道为什么?”

刘子烈这回才真正的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妇人。

吕母不为所动,继续道:“奉先是妾身的儿子,他自出生便没有父亲,所以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人情淡薄,自私自利,崇尚权势。

如果我死后,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惹出是非来,您以大将军的名义叱喝他,他可能会听话一时,长久必然生怨,如果他生怨恨,大将军必然疑虑,我儿必不能活,也就辜负了大将军今日的恩德。

如果今天,在妾身的见证下,让布儿认您为义父,从今以后,他必然会任您驱驰,绝不敢有丝毫怨怼。”

刘子烈嘴角微微翘起,却是道:“您说了这么多,把你儿子的底细说的一清二楚,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他吗?”

真气已经屏蔽了房间,吕布离得足够远,是听不到的。

吕母道:“大将军杀他,则是他的宿命,他如果不曾遇到大将军,早晚也会死于恩怨私斗,妾身没有任何怨言。”

刘子烈就站在门口,望着吕母,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也想了许久,直至听到门外的吵杂,刘子烈扭身望去,原来是成廉和魏续带着家人过来了。

刘子烈最终下定了决心。

“来,大家都过来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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