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芜蘅愣愣地立在当场,回想起刚刚老车夫那句“这娃子以后身边的女子肯定不会少”,看着正昏睡的曹沫那张好看的脸庞,顿时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没来由的,心中就生出了一丝恼怒,发泄一般将包扎的布条使劲扎紧。
曹沫那只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你干什么,想疼死我啊,”一个温和的声音传进了小姑娘的耳朵。
袁芜蘅抬头看去,发现曹沫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睁开了双眼,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小姑娘小脸顿时鼓了起来,恶狠狠道:
“对,就是要疼死你。”
曹沫看着小丫头这没来由的生气,左右瞧了瞧,只有老车夫在不远处自顾自皱着眉扣脚,一时间也想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生气。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小姑娘却是转过头,也不搭理他。
一旁的老车夫笑着开口:
“人家小姑娘觉得你不是个好人,所以生气了。”
曹沫就更加摸不清头绪了,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
“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老车夫这时候却是朝着曹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说话。
曹沫又转过头来看了看一旁正生闷气的袁芜蘅,小姑娘瞥见他看向自己,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曹沫一个人尴尬地坐在床上,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过多久,暗道的门打了开来,一人进来就缓解了这边的尴尬气氛。
老车夫一见来人,就很识趣地打招呼和袁芜蘅一起出去,小姑娘也没坚持,随着老车夫出了暗道。
那人一进来就开始道歉,
“曹少侠,这次确实是黄某照顾不周,我在这里给少侠赔罪了,”来人正是黄家家主黄鹤。
曹沫虽然一路是昏迷的状态,可是在马车上醒来的时候看到那五位黄家供奉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只见他冷笑一声,并不太领情,
“黄老板,真是做得好一场生意啊,我帮你们黄家胜了比试,你就给我来这么个过河拆桥。”
“曹少侠,这次是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的不对,刚刚我一回到黄家,就已经将他们三个囚禁了起来,如今正在黄家祖祠里跪着,等曹少侠一到,我就让他们给你认错,这之后我也会将他们几个逐出黄府,下放到别处,这次黄家该给的补偿也都不会少。”
听到这些,曹沫总算觉得差不多了,没再咄咄逼人,
“哦,什么补偿”
“今天晚上黄府将有一场晚宴,烦请曹少侠参
加,到时候便知。”
曹沫点了点头,
“晚宴倒是没什么,我还是这个态度,不过还是希望黄老板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那是自然,这次晚宴之后便商讨那件事。”
两人都默契地说的有些含糊,毕竟两人心知肚明,其他人知道那样东西要比不知道的好。
再之后,黄鹤又出去与老车夫和袁芜蘅随便聊了些东西,大致就是这次回岳阳城的路上发生的事。
袁芜蘅显然对黄鹤之前不肯将曹沫安稳送回来这件事还很不开心,没有和他多说什么,黄鹤对于她的态度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小姑娘生自己的气倒也正常。
老车夫则是将一路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和黄鹤交代了清楚,听完这些之后,黄鹤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波动。
老车夫看着黄鹤脸上古井无波,而他不知道的是,当说完这些之后,黄家将迎来一场怎样的大清洗。
老车夫跟着黄鹤回了黄府。
曹沫这时候也从暗道里出来,他头一次以黄鹤的那层关系在酒楼点了一大桌子菜。
刚刚昏迷不醒的他,错过了饭点,而且一上午的比试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如今别说是一大桌子菜,就是一头牛在他面前也能被消灭干净。
袁芜蘅看到正大快朵颐顾不得其他的曹沫,像个没事人一般走了过去,丝毫没有顾及刚刚自己生的那一场气,只是坐在他边上静静地看着他吃饭。
曹沫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边吃饭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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