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有些喧闹杂乱的场面,伴随着陈缘的出手而变得冷静了下来。
天支宗执事亲传弟子。
这一来头不小的名号,惹得场内男女老少纷纷侧目。
“天支宗?是传言中那座有着仙人存在,与世隔绝的宗门吗?”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有一个朋友就在里面当杂役。”
“赶紧少说两句吧,你没听清楚人家刚刚说自己是亲传弟子?”
场内有着不少窃窃私语声响起,有震惊、有不安,但更多的,还是敬畏。
哪怕是身在市井之中,可人们却同样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像天支宗这等存在,其威慑力恐怕比起统治这归云国的王室都要不遑多让。
“阁下竟然是出自天支宗?”在空白字画被命名为吕浪的壮汉面色一变,事态的发展显然是超乎了预料。
“恰好要务在身,途经此地罢了。”将手掌轻轻松开,陈缘用不卑不亢的态度讲述。
“如此身手,当真是让我眼界大开。”将利剑收起后,吕浪拱了拱手,面上有着隐隐可见的敬畏。
对于这种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的奉承,陈缘只是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先前出手制止时并未施展灵丹神通,因为对方不过一介凡人,真要那样的话未免过于奢侈。
因此,仅仅凭借被灵炁强化的肉身都能够绰绰有余地应付了。
这便是修炼者的可怕之处。
哪怕是不施展神通,其肉身强度不是常人所能企及,可以说是实至名归的六边形战士了。
“无需紧张,我想问一下,你的朋友具体情况如何?”陈缘对这事比较感兴趣。
此番前来临安郡,虽说是为了融合灵丹。
可这尊邪修似乎是夏浮香的心腹大患。
几日相处下来,陈缘能看出这是一个心善热情的姑娘,再加上是替自己办事,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陈缘并不会袖手旁观。
“我那个朋友的死法很诡异。”吕浪看了看陈缘,迟疑片刻再是如实道明:
“不知那凶手是出于何种念想,先是将我那朋友的剥去了皮,而后又是一道道缝上,于今早被发现。”
说到最后,吕浪一对充血的眼睛又盯了盯一旁不作声的少女,可碍于陈缘的存在,又很快挪开了。
先剥皮,再缝尸。
略微有些渗人的字眼让陈缘微微一怔。
就这样。
见没有好戏可看的人群纷纷识趣地散开了去。
陈缘再度追问了几句,同样是让吕浪先行离去。
碍于天支宗这一恐怖背景、以及陈缘个力实力的吕浪听后松了一口气,头都不回的匆匆离开了。
一时间,场内就只余下了陈缘与那个邋遢少女。
“为什么要救我?”视线交汇,后者稍稍昂起了头,一对空洞的眼睛毫无波澜。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这种冰冷淡漠的眼神在陈缘的眼里像极了另一个人————不,确切来说应当是另一样事物。
即那日从那面铜镜之中走出来的夏泽。
陈缘明白那并非活人,而是因灵丹神通所孕育出的造物。
可是眼前这个怪里怪气的少女却给了他一种类似的感觉,诡异、阴冷。
“顺手为之。”心下莫名升起了警惕之意,陈缘这样辩解了一句。
少女一怔,再是轻轻‘喔’了一声。
面对这番不以为然的态度,陈缘倒没有生出别的什么想法。
因为他早早知晓,不论身在何处,只要选择当好人的话就不要想着能够有所回报。
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
如果不是出于空白字画的奖励,陈缘肯定不会站出来。
“不过我有些不理解。”陈缘说着,妄图从少女冷冰冰的脸色看出什么,“那个人如果不是你杀的,先前又为何不辩解一声?”
虽然瞅着怪异。
可理智却让陈缘相信眼前之人应该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邪修。
道理很简单。
邪修同样是融合了灵丹的修炼者。
而在这世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修炼者能够忍受被一介凡人剑指挑衅。
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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