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赶郁珍的戏份,所以放工一直拖到很晚。卫鸿一直在片场外等段寒之,因为华强回老家看父母去了,临走时郑重其事的把看顾段寒之的任务交给了卫鸿。

段寒之这人你一不注意他就会跑去抽烟喝酒,和朋友聚会唱k,搞到很晚都不睡,然后错过了时间第二天失眠。卫鸿每次放工的时候就直接把他从片场接走,有时陪他在外边吃顿饭,有时就直接把他送回去,看着他睡下。

段寒之从片场出来的时候看到蹲门口的卫鸿,就冲他扬了扬下巴,意思是出去开车等他。策划在身后郁闷的说:“段导,你这片子不是捧男角儿的,是捧你家大狗的是吧?”

“胡说八道,有什么狗见面就扑掉主人两个牙齿的啊。”

策划注意看了一下,段寒之的门牙果然做过加固,据说还打算万一不行就拔掉重新种。

这什么play啊,策划郁闷的猜测,他们到底玩了什么重口味的东西才玩成这样的啊?

“郁珍的戏份差不多就是这些了,零碎镜头不算,大块镜头你回去能剪的就剪掉,别留太多。”

“你意思就是说,郁珍的镜头能少则少是吧?”

段寒之冷笑一声,说不出的讥讽:“也不看看自己老成什么样的脸,那鱼尾纹都能夹死苍蝇了,还厚着脸过来跟小姑娘抢戏。她以为就凭她那点地位,还能给我下马威?老子玩不死她!”

他果然厌恶郁珍到死!果然是这样!策划忙不迭的点头,连连附和:“我说她今天怎么看上去这么怪呢,果然跟年轻的时候不能比了。老了啊,真是老了啊。”

段寒之冷笑,顺口道:“她年轻的时候也不怎么样,土里土气的。有人给她介绍一个暴发户,她又不甘心,又怕错过这个以后就找不到有钱的了,于是回家翻来覆去思量一晚上,第二天委委屈屈的回复说愿意跟那暴发户见一次面。谁知道人家暴发户眼界高的很,一听她名字就直接说她没名气,不愿意跟她处……这事儿我当年都当笑话来听。”

策划好奇:“段导,你们以前有交情?”

段寒之猛地顿住,半晌淡淡的道:“圈子里谁没见过谁,哪能一个个都说是交情。”

策划好奇心大盛,刚想追问,外边卫鸿已经把车开到了大门口,按了两声喇叭。

段寒之于是匆匆转身离开了。

“中午就吃了半盒饭,现在都九点多了,要不先去外边吃一顿再送你回去吧?”卫鸿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问,“那家粥铺我也听说过,带你去吃吧。”

“哪家粥铺?”

“就是郁珍跟你说的那家啊。”

段寒之厌恶的摆摆手:“还去上次那家西餐厅。”

段寒之是个非常懂得享受的人,什么衣服什么香水,什么美食什么音乐,他比谁都清楚。烤牛排要用哪块肉、烤几分熟、下什么香菜洒什么酱汁,他都有非常挑剔的讲究。他常去那家西餐厅已经习惯于准备他的special order了,每次他进门去一站,自然有相熟的侍应生面带微笑走上前,把他领到常用的那个座位前坐下。

段寒之刚端起餐前酒,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咦,这不是段导吗?”

段寒之和卫鸿回过头,眼前站着笑吟吟的郁珍和她的未婚夫关靖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也是刚放工就赶过来,靖卓说要给我辛苦了,要来慰劳我的。看来我们和段导还真是有缘分。”郁珍自然而然的拉开椅子做到段寒之对面,妆容精致的脸上洋溢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微笑,“靖卓,既然这么巧,我们就坐一起吧!”

段寒之脸色沉下来,一句不行还没出口,关靖卓竟然也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到了段寒之对面。

卫鸿咳了一声。这场景是在是太诡异了,到底要多么的巧合才能把这四个彼此厌恶的人聚齐到同一张餐桌上来啊。

“果然卫鸿和段导在一起。我听魏霖说,段导每次放工后都是跟卫鸿一起走的呢。你们马上有什么活动吗?”郁珍好奇的轮番看向段寒之和卫鸿,“不要紧的话让我们也加入吧?”

段寒之闭上嘴,专心致志的望向墙上的油画,似乎要把那油画望出个洞来。

卫鸿只好说:“送他回去睡觉,明天还要拍戏呢。”

郁珍掩唇而笑:“你也真是辛苦,拍戏任务重,还要照顾段导。靖卓!我们一会儿干脆顺道把段导送回去吧?”

关靖卓一边漫不经心的拿着菜单看,一边淡淡的道:“马上我们还要去拿订婚戒指呢,哪来的时间。”

“哎呀,我都忘了,订婚戒指!都是你说什么订婚一生只有一次,非要等店里请人专门做,搞得这么麻烦。”郁珍嗔怪的推了关靖卓一下,语气里却全是幸福和骄傲,“要我说,那个简单白金的环就很好,就是那样简单又朴素的东西才能持续一生一世嘛。”

“你说哪个白金指环?”

“不就是你胸前这里的嘛。”郁珍作势要去摸他脖子上挂的东西,关靖卓轻轻避开了,说:“那个早丢了,现在换了九华山求来的玉。”

“啊,丢了?”

“不值钱的东西,有什么好心疼的。”

郁珍轻轻拍他一下:“就你有钱,就你会折腾。”说着转向段寒之和卫鸿,笑道:“上次我说婚纱从店里订做一套就好,关锐姐姐和我都喜欢那个款式,本来都打算直接拿下的,但是就他怎么都不满意,硬要让人从巴黎定制一套特别麻烦的婚纱。结果你们看吧,本来下个月就能举行婚礼的,等那套婚纱要等到十月份,可麻烦啦。”

段寒之出人意料的表示了赞同:“对对对,快点结婚多好。”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