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还没走?二弟呢?”老村长坐着轮椅在自己木屋的厅里,脸冲着屋门,面前是张方桌,桌放着一柄剑,一壶茶,四个杯子。

老村长的屋子是后院中最大的一间,由卧室、客厅、书房并排组成,中间客厅的大门正对着通往前院的廊道,这个位子可以看见所有通往后院的道路。

老村长看见儿子浑身是血,急忙问道:“伤哪了?”

言铁看了看自己身的血,冲着爹笑了笑说:“没事,前胸给划了条口子,没伤到里面,就是挺疼。我背你走吧,他们一会就能冲进来!”后半句说得有点急了。

老村长看了看他胸前的伤口,又看了看儿子的脸,一脸慈祥笑了笑:“我舍不得这帮老兄弟了,再说这漫天大雪的,我也就是个累赘。你去点药包扎一下,赶紧走吧。老二已经山接孩子了,走的是后院荒地里的地道,他的腿脚还没好利索,你还是省点力气多照顾着他和两个孩子。该准备的东西他大概都准备了,他心思密,你多听听他的。好了,去吧。剩下的有我!”

言铁知道爹向来说一步二,“哎!”即像叹气又像打印的应了一句,一跺脚往后院跑去。

言铁来到后面的库房找了瓶酒,一瓶伤药,一卷像绷带似的布条,转身就往外走。

忽然言铁感觉哪里不对,闻了闻空气,回头看了看库房的地,地有油已经快蔓延到门口了,头的油灯点亮着,应该是他进来前就点着的,墙角的几个火油桶底部都被凿了个洞,旁边的火药桶少了好几桶。

这些原本都是神裔族订购的,后来神裔族没了,货送到他们这就一直屯在几个库房里。

言铁想起了老爷子最后对他说的那段话,泪水不受控得往外流。他狠狠抹了把眼泪,直奔库房后的荒地里跑。

白衣首领吩咐白衣人把整个庄园围起来,他自己带着剩下的杀手破开大铁门直接进了庄园。

这个庄园并不算大,和他见过的比甚至有点小,他带来的人把院子围后竟然还剩下了二十多个。

进门是个大花园,花园后面是一栋两层的豪华楼,一楼是迎客厅和大会议厅占地近千平方,二楼是各种小厅和卧房,他亲自带人搜查过,整栋楼没一个人而且是好久没人进来过的那种。

他一路留了几个人看守就带着剩余的人从豪华楼边的继续往后院搜。

老村长坐在厅堂的轮椅悠闲地喝着茶看着从廊道里走来的白衣人,放下茶盏笑着开口道:“不管是恶客还是稀客都是客,不如先坐下说明来意,老朽先尽地主之谊,备薄茶一杯。”

白衣首领一下子愣住了,他是来屠村的,他的司要求他不能放过一个活人,没想到对方先请他喝茶,还要问来意。

不过他倒也不急,村里的人已经被杀光了,房子也全烧了,只剩下这里也被他的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不怕对方翻出什么花样。

定了定神一挥示意手下先去搜查,自己来应付老头。来到老人的面前:“你儿子呢?”

老人看了看白衣首领手中的宽剑说道:“一把魔武,怪不得我儿子会受伤。白衣,魔武,让我想到一个人,幽暗城,白影,你师父?你们现在的团长是谁?灰、白、暗、黑哪一个?”

白衣首领又是一愣,心中暗想,‘这老头对他们“影杀团”非常熟悉,难道是自己师父的旧友?难道情况没摸清楚,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杀自家人?小山村的确奇怪,除了见到一个汉子全是老人,很可能也是某个组织的养老基地?继续杀光?万一是误会追究起来自己就是替罪羊一个,停止杀戮?活下来的人把事传出去,自己还是替罪羊一个。’

他下定决心还是杀光,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厉色,手里的剑紧了紧,便站了起来后退两步说道:“老先生,面的命令我不敢违背,希望老先生死后灵魂可以安息,实在觉得冤屈,就去找接活的和核实的,不要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老人笑了笑说道:“别急,让我再喝最后一口茶,最后看一眼住了几十年的屋舍,老啦,多愁善感啦!”

老人把茶水一口喝掉,放下茶盏,双手扶住桌子,把轮椅朝后挪了点距离。转头先看了看书房,慢慢有抬头看了一圈厅堂,最后又回过头看了看卧室,看了看卧室门口的帘帐,又看了看绑帘帐的绳子。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道:“不好啦!不好啦!”脚踩着雪的声音由远而近,明显是去后面搜查的白衣人发现了什么急着跑回来报告。

白衣首领怕老人趁他说话之际突然发难,便退到门口大声问道:“什么事?慌什么?”他刚问一半就在余光中看到老人动了。

老人趁他后退之际,抓起桌子的长剑,一剑砍向卧室门口绑住帘帐的绳索,然后把剑往桌子一扔“咣”金属剑身砸在桌面的声音。

然后老人“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衣首领慌了:“你要干什么?”

老人大笑完,依然面带微笑地对他说:“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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