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良范一听又全是场面话,有些气馁:“那就谢谢‘头’了。您忙,我先下去。”

当全良范走后,‘头’也叹了口气,轻声喃喃道:“总算老天开眼啦,能有一个幡然醒悟,可惜老子现在没能力了,算了能帮尽量帮一把吧,也算对得起下面那帮老兄弟了,剩下就靠他自己了。”

没过几天,‘头’还能给全良范找了点‘活’。

城卫接报,南城居坊里发现一具尸体,身有几处刀伤明显是凶杀,手中有片破布,没有其他线索。

正巧,‘头’在城卫办公室打屁聊天,打发无聊,就推荐了全良范这个犬族后裔。

由于是‘头’举荐的,查案的人员都高看他一等。

其实,当时全良范到了现场也无地是从,后来拿了唯一的证据‘一块小布头’,他又是摸,又是看,最后闻了闻,忽然闻到一种特殊的气味,这种味道在帝都城里很少闻到,但好像他又有些印象。

他一时想不起来,就多闻了几遍,然后他靠着他的鼻子,一路追踪,找到了凶器,并在两个坊区外的一家娼馆中找到了气味的主人,此人的衣物和现场的布头一至。

经过审查,此人是城外的赌徒,被逼债,躲在商队的货物里进了外城。

天黑之后因饥饿难耐,找路人下手,谋财害命。

半夜无处居住便用抢夺来的财物躲进了娼馆。

案子一破,全良范名声开始外传,之后找他帮忙的人和事便多了起来。

久而久之,他也在刺探侦查的圈里小有名气。

这次,是同属联络部的内勤科员找他帮忙,据说谷族王家看中了两个少年武道天才,但不知根底,希望全良范帮忙查探,最好有家庭背景、社会关系、生活习性形成详细的书面报告,但不希望在调查期间被透露消息,必须隐秘查探。

全良范一听是王族王家,就来了精神,这是一条向爬的门路。

所以现在全良范只能像密探一样在小两只的附近真的像条狗一样四处探查。

因为需要详细的书面资料,今天他赶了个大早,来近距离观察两个小子。

哪知道这两小子这么能跑,中门到西墙,实实在在的四公里,两个小子气都不带喘的,就跑过了,还要继续,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肺泡像被刀子在刮,人难受得想吐,他实在受不了了。

就在全良范看着岚和洛消失的方向,趴在墙根喘着大气的时候,一块路边盖货的雨布没头没脑地罩在他的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是一脚把他踹得撞在墙,接着就是一阵地拳打脚踢。

拳脚阴损得都往软裆要害处招呼,这一顿差点让他没背过气去。

本来就气都喘不,现在连呼救喊叫都发布出声,他觉得他快死了。

奔跑加毒打,让他难受得脑子发懵,连为什么被打斗不愿去想,他只希望现在有人能帮帮他,他不想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住手!你怎么打人?”

一阵脚步声快速离去,另一个脚步声渐渐得靠近。

“你没事吧?”来人关心得问道。

“呜!巨巨呜!巨巨呜!”全良范气若游丝得喊着‘救救我’。

雨布被掀开,全良范脑袋在城墙撞破,脸被隔着厚实的雨布不知道是挨了拳头还是脚踢紫一块、肿一块的,身隔着衣服也看不出伤痕,还隔了层雨布,连衣服都没脏。

“要不带你去找医师吧!”来人又问。

“唬!唬!”全良范靠在城墙边艰难地点头。

来人把他背了起来,又一把抓起放在一边的两个物件。

全良范趴在施救者的背,耷拉着脑袋,终于看清来人手里拿着的是两副兽夹。

施救者开始奔跑起来,但跑动的颠簸让全良范身的伤痕再次疼痛了起来,他赶忙嘱咐施救者慢点:“五点!五点!”

施救者接茬道:“五点已经过啦,现在别想这么多,少说话,我也能屏着口气快点跑,早点找到医师。别去晚都来不及救治。”

施救者的这些话把全良范吓到了,让他强忍着痛也没再敢说半句。

终于在附近的坊间找到个跌打医师,医师检查之下,对全良范说:“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开几服药,一半内服,一半外敷,躺几天就好了。”

这会全良范经过一阵歇息,气也顺多了,除了全身的青紫肿疼,人也缓和了许多,话也能说清楚了“谢谢老医师!谢谢这位恩公!”

全良范这时才看清恩人竟然是自己查探目标的爹,巧了。

‘不会是此人做的局吧?不对,打人的不是他,不是同一个人。下手的会不会是他兄弟?也不对,他兄弟是瘸子。而且童猛也不知道我是谁,打我干什么?就因为我和他儿子一起跑步?哎!我想什么呢?恩人救了我,我还在猜忌他,我是不是有点龌龊了。’全良范脑子开始乱了。

就在全良范胡思乱想之际,田铁起身对医师说:“老医师,医资多少?我先付钱,一会能不能借个板车啥的,我好送他回去。回头我还赶着去送货呢。”

“不,我有我有!我自己来!”全良范被感动了,赶紧说道。

老医师先答道:“诊金一银,医治十银,六副草药四十二银,一共五十三银。我后院有板车,记得还来就是了。”

“没事,你有伤,躺着别动,我先支付,等你好了在还我。”田铁安慰着全良范,转身把钱付了对医师说道:“谢了!老医师,这是医资,药您先包,我去推板车,一会回来拿。我是中门的田铁匠,以后有事您招呼!”

田铁整备停当,把药和伤者都放车,与老医师告辞后问了伤者地址就推着板车往中门去。

到了中门,门口的城卫倒是先招呼了:“哎!这不是铁匠吗?咋打西边来?还推个车?”

田铁对中门站哨的城卫基本都熟:“呦!今天是小潘那,这不路救了个伤者,给送回去。”

城卫小潘倒是和谁都输与谁都能扯:“呦!这不是全爷嘛?今这是咋啦?咋伤成这样?这是要送去宿舍?那也没人照应啊!”

全良范没好意思接茬,田铁把话头接了过来:“这位全爷早大概是在晨跑,被人偷袭了,正巧我送货遇,略施援手,略施援手。”

这小潘是站哨站得无聊了,拉着人就扯闲篇:“铁匠,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位全爷号称犯罪克星,那是而能听十里,鼻能闻百味。擅长查探追踪,可惜了就职联络部,要是在司法部绝对是一代神探。”

田铁也收集了足够的信息,赶紧结了话题:“对了,小潘,你说这位小爷住宿舍?那不是没有照看,要不久去我家吧,我也省得推着到处跑了。先到我家,让我弟弟支应着,我还赶着去送货。好了咱先不聊了,空了来我铺子里唠。”

小潘也收了话头:“好嘞,您先忙,得空咱再絮叨!”

全良范坐不住了:“田师傅,不用,不用,我住宿舍就好。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我也不是什么大爷,用吧不着专门伺候,我自己能行,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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