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甲堂,内堂凉亭。
天色昏暗,乌云滚动,隐有大雨倾盆之势。
两位身穿灰衣的一中一老,窝坐亭中,各执棋子,你来我往的在石面棋盘上相互厮杀。
“杜老头,你没有事情干么,天天拉着我下棋。”眼看黑子节节败退,齐潮见势不妙,准备脚底抹油,嘴遁道:“你没事,我事情还一大堆呢,压在那里的单子都比我人高了。
“行了,不说了,我得回去炼器了。”
说罢,齐潮棋子一甩,正要开溜。
啪!
手腕好似被一把铁钳牢牢夹住,齐潮试了试,怎么拽也拽不出来,只能无奈回头。
“你小子,一输棋就想跑?”
杜彬抽空吸了一口烟,没好气道:“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好好陪我这个老人家?”
齐潮听闻,心头一阵恶寒:“你都能当我爹的人了,能别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么。”
“什么误会的话?”
杜彬微微一怔,面露不解。
“算了,你不懂。”
齐潮扶额,面色一动道:“堂主不是说,那小家伙还没死么,你老那么担心干嘛?”
“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杜彬沉闷的吸了口烟,不快的道。
“要不说你就看开一点,你们之间又没有实质的师徒关系,这才相处几天呀,就把你愁的饭也吃不香了,烟也抽不利索了,至于吗你?”
杜彬抬烟枪的手指僵住,嘴巴张了张,最后叹出一口气:“算了,你不懂……”
齐潮:“……”
这话说的,咋就那么熟悉呢?
杜彬慢慢的抽着老旱烟,目光逐渐放逐。
他们都不懂的,他们都没有见识过楚河的天赋,不明白自己在惋惜什么,难过什么。
唉,谁能懂自己啊?
遇到一个奇才,可是可遇不可求……
心头想着,一道青年身影在他面前缓缓飘过,放逐的眼睛逐渐凝聚,紧紧盯着那道背影。
杜彬愣住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拉着一边低头收拾棋盘的齐潮,惊疑不定的指着那青年道:“你看背影是不是很像楚河那小子!?”
“魔怔了吧?”
齐潮扫了眼一惊一诧的杜老头,无语道:“是不是,你直接叫人就是,反正我们炼甲堂也没有几个人,还能有其他外人进来?”
说罢,他直接试探的叫了一声。
“楚河?”
“啊?”
快要穿过内堂,凝神沉思的楚河下意识应了一声,回头一望,看到了两个如面呆鹅的家伙。
“怎么了?”
“你……”杜彬不可置信的向前几步,瞪着眼打量楚河,嘴唇抿动:“你是怎么回来的?”
“走回来的,还能怎么回来。”
楚河古怪的看了眼发愣的杜彬。
“楚小子,你不是被李霜城那老鬼抓走了么,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李霜城那老家伙呢?”
齐潮回神,见杜彬跟吃了黄连似的,半天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就直接开口问了。
“我没有被李老抓走啊?”楚河面露诧异,装作一副很不解的样子:“李老这么了?他为什么要抓我,还有谁跟你们说我被抓走了?”
“你没被抓!?”
杜彬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道:“你要是没有被抓,那你几天跑那里去了?”
“我出城了,去找了个地方修炼去了。”
楚河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你你你……”
杜彬指着楚河,气得说不出话来。
到最后,他反而成了那个小丑?
“你真没被抓?”
齐潮用手撑着下巴,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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