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锦儿一走,山药就说道,“奴婢打听了下,好像是席姑娘瞧不上三姑娘,说了三姑娘几句,席夫人来接席姑娘的时候,又刺了三姑娘几句,三姑娘昨晚就哭了。”

夏挽秋皱了下眉,却没有说什么。

山药也没有吭声,只是站在一边,许久才听见夏挽秋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山药愣了一下,才说道,“奴婢不好说。”

“说吧。”夏挽秋倚在美人靠上,看着外面的风景道。

“是。”山药这才开口道,“舅爷这一家有些过了,就算三姑娘是庶女,可到底是老爷的亲生女儿,那席姑娘是嫡女,可她也是席家的不是夏府的。”

夏挽秋点了点头,山药说的在理,只是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些,对于自己舅舅那一家,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山药不仅聪慧还很忠心,要不当初夏母也不会让她留在夏挽秋身边,以前夏挽秋不争气,也是有山药在,才没有次次被利用了去,如今看着自己的主子醒悟了,山药心里也高兴,压低了声音说道,“三姑娘虽是伤心,只是这一哭却不是时候。”

山药说的隐晦,夏挽秋也明白她的意思,什么时候哭不是哭,非得在她面前哭,要是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定是要去舅母那里闹一场,平白担了不懂事不孝顺的名声。

“而且刚刚我只是问了下,那烟霞就告诉我了。”山药说道,她们做丫环的,若不是得了主子的命令,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告诉别人主子的私事。

夏挽秋点点头,“你去给银翘说一声,怎么说那也是夏府的三姑娘,被外人说了算个什么事情。”

夏挽秋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给舅母一家上上眼药。

“奴婢明白。”山药犹豫了下问道,“主子还去给舅老爷一家请安吗?”

“去,为何不去。”夏挽秋现在才不会做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夏挽秋给夏母请安去的早,所以耽误了一会再去给席家请安,时辰也算不上晚,席父带着席世e出门访友去了,屋里只剩下席母席成霖和席蕊。

席蕊倒像是刚起来的样子,夏挽秋去的时候她正在用饭。

给席母请了安,夏挽秋本想离开,谁知却被席母拉着说话。

“用过了吗?”席母见夏挽秋长得好,虽有些娇贵,但是家世极好,心中更加满意。

“回舅母话,已经用了。”在夏府夏挽秋虽被娇养着,但是规矩不差,每日一早就去给夏母请安,一般夏母都会留饭,只是如今府里正忙,还有舅母一家要招待,所以他们一家人才都在自己屋里用饭后,再去请安。

“平日里都在家做些什么?”席母的声音里满是慈爱。

“爹让人请了先生,平日里练练字学学画,偶尔学些琴。”其实夏挽秋的字是夏父亲手教的,夏父也算是书法大家了。

“没学些女红?”席母问道。

“爹娘说不用。”夏挽秋心知怎么说会让席母不喜,当初因为她不精女红,席母可说过不少酸话,等夏家倒了,更是直接指着她说。

“女孩子家家还是会写女红好,你看我家蕊儿,可是从小就跟着绣娘学刺绣。”席母有些得意地说道。

夏挽秋没有吭声,就见山药开口道,“禀席夫人,是我家夫人不让主子学的,老爷也已经让人去采买绣娘了,到时候直接给主子做陪嫁,秦家也是大家,也不需要主子自己做绣活。”

席母面色一变,瞪了山药一眼,山药脸上还带着笑,说话也轻轻柔柔的,“老爷还说,姑娘家就该娇养。”

“山药,在舅母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夏挽秋斥责道,“去给舅母认个错。”

“是。”山药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奴婢知错了,请席夫人恕罪。”

“侄女啊,有时候丫环年纪大了,心就大了。”席母心中有气,“别到时候出去了,不知谁是姑娘谁是丫环了。”

夏挽秋笑笑没接话,席母还想说什么,就见夏母的大丫环银翘找来了,进来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山药一眼,先给席母请安后,就说道,“姑娘可让奴婢好找,主子正找姑娘呢。”

夏挽秋起身给席母福了福说道,“挽秋失礼了,先行告退。”

“可是有什么急事?”席母想留着夏挽秋,最后能留到席父和席世e回来。

“姑娘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太医来给开了方子,姑娘今儿的药还没吃呢,被主子发现了,专门让我来带了姑娘过去用药。”银翘没有说事情急不急,只是解释了一遍。

听银翘这么一说,席母想着怪不得他们刚来的时候自己这个侄女没来呢,太医都请来了,看来是病的挺重,如今一好,一大早就给自己请安,连药都没顾得上吃,最后一点怨气也消了,只是又想到自己这个侄女倒是病病弱弱的,怕是子嗣上有些不好,世e可是自己的嫡长子……又有些犹豫,决定慢慢打探打探再说,回来得和自己儿子说说,昨晚说的事情先缓缓。

“那赶紧去吧。”席母说道。

“是。”夏挽秋这才带着山药和银翘离开。

“银翘姐真厉害。”山药小声地说道。

银翘笑着戳了下山药的额头,“就你嘴甜。”

“刚刚委屈山药了。”夏挽秋笑道,山药那话夏挽秋虽在席母面前斥责了一番,心里倒是觉得出了口气,“回去赏你对儿金耳坠带带。”

“那敢情好。”山药听了乐呵呵地说道,“我还巴不得席夫人多罚我跪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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