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岁的宋徽宗如同叛逆少年。

把如何当一名昏君演绎的淋漓尽致。

在朝堂跟群臣争得面红耳赤。

满朝群臣不分党派,就算之前有间隙仇恨,今天他们也顾不了。

他们合力参一个人。

殿帅府太尉高俅。

高俅就在朝堂,胆颤心惊。

要不是有禁卫拦着,那些文臣能从他身撕下一块肉。

“奸贼!我大宋文脉跟你势不两立。”

“刽子手屠夫,你要血债血偿。”

文臣们咬牙切齿。

高俅真的动他们利益了。

自从大宋开国,‘刑不大夫’那是铁律。

哪怕文官士大夫犯了再大罪,也只是流放。

可是如今,规矩破了。

数十名文官同僚被杀,他们焉能不觉得兔死狐悲。

哪怕当地衙门判定是盗匪所为。

但满朝文武哪有一个傻子。

稍微一分析就知道这是朝廷动的手,这屠夫就是高俅。

若不能杀了高俅,这种事以后必将继续。

被禁军阻挡,文官们依然破口大骂。

武将们则躲在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

这些文官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了。

文官们怒极,口不择言。

骂高俅是走狗奴才,是替别人行凶的屠刀。

原本就很烦的徽宗听了这话,脸顿时就沉下来了。

这是指桑骂槐吗?

高俅是走狗,那也是他赵佶的走狗。

这帮文官眼中还有没有朕。

“好了!”

徽宗怒喝一声:“大宋有律法,尔等指责高俅杀害朝中大臣,拿出证据来,只要有证据证明高俅杀人了,朕亲自处死他。”

“没有证据就不要咆哮金殿,你们当朕死了吗?”

徽宗罕见发火。

满朝文武马跪倒一地:“臣等该死。”

徽宗冷哼一声:“尔等找到新的证据之前,这件事休要再提,对了。”

他的目光扫向众文武。

“巧的很,这些被杀的官员,刚被查出有贪墨军饷的行为,证据确凿,尔等有谁跟他们联系的,自己进宫找朕解释。”

“否则,我会让郓王亲自查,到时候该流放千里,朕绝不流放八百,众卿好自为之。”

宋徽宗最后几句话,如同敲山震虎。

满朝文武心中皆惊。

这年头,谁的屁股能干净。

只要查,就一定能查出问题。

哪怕是文官们,心里也暗骂,骂的是死掉的那些官员。

吃空饷就吃空饷,少吃点呗。

像河北军那样,二十万的书面名额,实际只有三万余人,官家查出来不疯了才怪。

这下要连累他们了。

虽然刑不大夫,这流放千里也不行啊。

下朝之后。

文官们回家商量一番,各自带着兜帽,低调的进宫面圣。

回来的路,偶尔遇到同样头戴兜帽的来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