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发哥，你作为黄四郎……你觉得，自己曾在意过那些底层民众的具体生活处境吗？”
发哥眼睛瞪大，过了许久，他迟疑地摇了摇头。
“我……应该没有在意过。”
“在黄四郎的眼中，最多也只有武智冲、孙守义他们这些人的生活状态……那些底层的穷鬼，在黄四郎看来，其实只是可以随意交易的‘货物’，是随意屠宰的‘牲畜’，从某种意义来说，黄四郎甚至并不知道……这些人已经活不下去了。”
发哥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压抑着，情绪仿佛也压抑着。
“黄四郎……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苏墨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环视一圈，用力开口。
“这下，大家明白了吗？”
“黄四郎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对底层民众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但他，并不完全知道！”
“在他眼中，这些穷鬼只是可以用来随意剥削、处置、贩卖、压榨的‘货物’、‘牲畜’！”
“或许他也知道这些穷鬼活的并不好，但绝对不知道，在胡百、胡千、胡万以及武智冲等等这些人‘暗中’的层层剥削下，这些穷鬼到底已经愤怒和痛苦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说，来自黄四郎的命令，只是收一些税，他还要想着‘细水长流’，还要想着‘割韭菜留根’，但在胡家三兄弟的‘层层加码’下，穷鬼们得到的命令，大概就是要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了吧……”
苏墨目光悲悯，轻叹了一声后，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
“黄四郎不知道这些穷鬼已经活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即便是这些牲畜，在拿起了枪、明白了道理、失去了恐惧、看破了权力的虚妄之后，也是一股足以推翻碉楼的磅礴力量！”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些‘穷鬼’、‘刁民’，明事理、看破资本的虚伪和虚假！”
苏墨看着姜闻，看着葛大爷，看着每一个鹅城文化的始创者，声音平静。
“你们问我，为什么要让观众们免费看第一遍、第二遍，即便是第三遍也只收那么一点小钱，而且两个月后就要把这部电影免费……”
“你们问我，这样一来，我们怎么赚钱呢？”
“我想回答大家的是……我们鹅城要的，从来都不是靠一部电影赚多少钱，而是……让娱乐圈的环境，彻底清明起来！”
“我们要的，是让观众们彻底看懂这部电影！”
苏墨的话，让所有人的眼神都明亮了起来。
而他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想一想吧……那些资本们拍出来的烂片、靠着买热搜砸钱等方式‘强买强卖’出来的票房，和黄四郎给那些穷鬼们抽的大烟、让他们勉强吃一口冷饭，有什么区别？”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观众们知道，天底下，还有免费的东西，天底下，还有好吃的东西，天底下，还有一分血性、一分傲骨！”
苏墨睥睨众人，神色间并不桀骜，却有种让所有人都心潮澎湃的力量！
“我们要做的，是让资本恐惧！”
“当观众们吃到了免费的、好的，他们就会去想之前那些不好的凭什么这么贵？”
“当艺人们可以站着赚钱，那些跪着的就会想自己凭什么要仰人鼻息？”
“当资本们被那些从未被他们看重的‘穷鬼’们砸断产业链、打穿虚伪的营销、看破比烂的本质之后，他们就必须要想……”
苏墨脸浮现冷漠的笑容。
“他们就必须要想，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好难写，希望兄弟们看着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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