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拍电影基本是个托辞。叶老板压根儿没有任何与拍电影相关的准备。

但这个电影还是硬要拍。

“就跟拍小视频一样,给我想办法拍够俩小时,你们觉得这样可以交差吗?”

“老板,我觉得电影和小视频应该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

叶老板手下心里苦,让我们这群人搞动物养殖的,拍拍小视频也就罢了,拍电影该怎么搞,正是因为连两者区别都分不清,才心里没底啊!

“重点还是在小狮子的护理上,拍摄随便弄一下就好。”

叶老板吩咐完,挥退众人,打开电脑从监控上看着林玲房间。

不知道的肯定会怀疑叶老板是个变态,欲对林玲行不轨之事。

知道的确定他就是个变态,心思全在懒汉身上。

其实花钱请专业一点的团队拍个小成本电影,对于叶老板而言完全负担的起,但一来他不想花这冤枉钱,二来宣传懒汉火了,对于他的占有欲而言,反而是个阻碍。

如果,林氏兄妹没有让懒汉这么火,他也不至于买不到懒汉。

当然,不是林氏兄妹,自己也未必会发现懒汉的存在。

这种想法让叶老板开启了新思路,像懒汉这种有灵性的野生动物说不定还有未发现的。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去发掘这些蒙尘的宝藏?

他暂时克制住自己的这种想法,这一年之内,显然是优先和懒汉打好交道。

一年时间,根据叶老板的经验,很少有动物养不熟的,白眼狼也多少知道维持表面的顺从。

可叶老板心里又别扭起来,他渴望中的完美宠物,就像是是现在林玲之于懒汉,只对林玲有好脸色,懒汉要是和谁都能友好相处,其实还是有点失望的......

......

黄谦对于留在人类世界很动心。

越在人类世界中生活越是如此。

精心配比营养均衡的完美饭食,精确舒适的室内温度,梳毛按摩,洗漱熏香......

与之相比,自由似乎真的很廉价。

唯一让黄谦感受到不自由的缺点,就是叶老板时不时会想办法来烦自己,而他却没有躲藏的空间。

另外就是无聊。

给黄谦一个联网的手机,他自认为可以躺几年都能找到新花样。

但身为一只狮子,黄谦显然没有办法去接触到种种精彩。

闭上眼睛能够看到直播信号的画面,这种能力在人类世界时灵时不灵,或许是因为信号太驳杂导致的,不过叶老板的养殖基地已经算是在很市郊的区域了。

作为处在牢笼里的狮子,黄谦的所有行为都很被动。

虽然饭食很美味,而且准时准点,但如果没有人送黄谦就没有吃,不能随心所欲的时不时填些零嘴。

这些如果还是身为人类,黄谦绝对不愿忍受,但身为一只狮子,有的吃还很好总比饿着强。

林玲以及护理人员,包括叶老板时不时还亲自出马,他们都会陪黄谦玩耍。

一些可以承受撕咬的硅胶小玩具,磨牙的骨头,乃至于逗猫棒?

这些行为或许有利于小狮子的身心健康,但只会让黄谦内心郁结,他是真的不觉得逗猫棒有多么触及灵魂,但却不得不表现的很喜欢,这让黄谦的身心双重劳累。

黄谦也不是总在笼子里。

溜,是人类与动物最基本的相处方式,虽然黄谦印象中猫这种宠物似乎不需要这个环节,但他们认为野生动物的狮子很需要。

笼子内的空间确实很狭小,黄谦已经很久没有迈开步子好好地跑一下,在笼子里甚至走动也要来回转圈,不能太长时间。

可黄谦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溜,是为了接触所谓新鲜自由的空气,不是真正的自由。

束缚黄谦的不再是铁笼,而是绳索和口罩。

戴口罩黄谦经历过几次疫情,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但铁制的还是第一次。

背后拴着一条绳子和手里牵着一条绳子,感受的差距居然如此悬殊,特别是身后的绳子时不时掌控黄谦的速度和方向,黄谦即便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无名火起。

不得不说,口罩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几圈溜下来,最耻辱的是被问为什么不尿不拉。

黄谦一直赤身裸体的事实被无情解开,他明明已经适应了夜晚的生活,为什么这一刻还会觉得耻辱?

黄谦宁愿继续待在笼子里,也不愿被这么拉出来溜上几圈。

可他没办法反抗。

那个弱肉强食,充满血腥,已经等同于埋葬过他一条性命的荒芜草原,此刻也终于有了些令人怀念的滋味。

血肉的滋味没有这么精致,但掺杂着腥味,有种解放心绪的快感顺着喉头涌动。

冷热不定,晴雨皆疫,却可以自己寻找石台和树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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