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鄂尔泰家的女子,弘历被她逗乐了:“皇额娘说的哪里话,鄂尔泰家没有女儿啊。几个侄女也没有在宫中的,皇阿玛后宫就那么几个人,皇额娘怎么还记岔了。”
她又问郭棉棉,弘历就皱起了眉:“这个人儿子倒是听说过,是十三婶一个叔父的继女,她儿时丧父,被家里族叔猥亵,后来随母亲改嫁,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到了年纪不愿意嫁人,就去做了姑子。”
弘历有点疑惑:“朕知道这人,还是因为弘晓来求情,说是他有个远亲的姨母在姑子庙,那庙里有人得了时疫,十三婶想着把人弄出来。就早一阵子的事,皇额娘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她不敢再说话了,只装作身体不适,让弘历先回去。
几十次的梦境里,她逐渐拼凑出了一个事实。
不知为何,雍正提早继位了,后宫里其他人没变,只多了池夏和郭棉棉两个变数。
好在这郭棉棉看着畏畏缩缩的,倒不像能有出息,只有这个池夏,一会一个新奇事,像是把皇上迷住了。
这一回被“禁足”了还没一个月,竟然又飞快地复宠了。
钮祜禄氏拿了点心给弘历,一边收回思绪一边嘱咐儿子:“射箭也不能拉下,知道吗?吃完了咱们再去练练拉弓的姿势。”
弘历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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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的一堆东西送到雨花阁的时候,池夏还没醒,她还没正式接到解封的圣旨,正好可以不去请安,准备睡到日上三竿。
赏赐一到,禾香和苗苗只能赶紧把人拉起来梳洗谢恩。
池夏睡眼惺忪地看着苏培盛:“劳烦苏公公亲自跑一趟,谢皇上隆恩。”
苏培盛让开身,把小太监们捧着的东西一一给她看:“小主,皇上怕您无聊,特选了琵琶、柳琴、玉箫、古琴,还有这架凤首箜篌,此外还有几件西洋乐器,让您闲暇时消遣一二。”
池夏揉了揉眼睛,勉强挤出笑来:“臣妾一会就去向皇上磕头谢恩。”
苏培盛:“皇上说了,小主不必多礼,一会儿乐师就到,您想学哪样,就先留下哪位乐师。”
池夏:……
当你老板是肝帝,你真的别想摸鱼。
苏培盛传了旨刚要走,在门口就遇上了郭棉棉,也笑着给她见礼:“郭贵人安。”
郭棉棉倒退一步,勉强一点头:“苏公公好,夏姐姐不用禁足了,我可以了进去吧?”
“当然可以,”苏培盛恭恭敬敬地让开:“不过池贵人今日还要跟着乐师学乐器,小主进去瞧瞧,就早些回吧。”
池夏在院子里听到了,无奈地招手叫郭棉棉:“棉棉,帮我打理一下那些红薯吧,你不在它们都蔫了。”
郭棉棉也想念她满花圃的小苗,拉着她左看右看,欢喜道:“哇,夏姐姐,小麦都收了么?收成好不好呀?麦子呢?”
“收成很好,麦子你是看不见了,都磨成粉了,”池夏想起御膳房的宵夜,摊了摊手:“不过还有两个月红薯也能收了,到时候一定留给你烤红薯吃。”
郭棉棉有点失望,但很快又被满院子的乐器吸引了注意力:“夏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排什么新的曲子么?”
池夏“咦”了一声,一点灵感一闪而过:“排曲子?你等会,让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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