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摆手,这么热的天她当然不是真做,把人赶出去随便在小厨房丁零当啷了一会,从系统库存里挑了点清爽的冰甜点,就提着食盒出门了。

她如今在养心殿也是挂的上名的“常客”了,苏培盛一见她提着食盒来,立刻就迎了上来:

“小主来得正巧,皇上心气儿不好,午饭都没用,您给劝劝。”

池夏疑惑:“怡亲王不在么?”

日常这种活肯定都是胤祥的。

苏培盛苦笑,一边让旁人退了,自己引着她进去:“可不正是跟殿下置气呢么。”

那就不是一般的事了……

池夏刚要打退堂鼓,苏培盛已经“热心”地把她送到了:“皇上,池贵人求见。”

里面叫了声进。

苏培盛贴心地给她开门又关门,一眼都不敢往里看,依旧到外面守着去了。

里头折子撒了一地,还碎了个茶盏。

胤祥在地上跪着,一声不吭。

骑虎难下。

池夏只能硬着头皮把食盒放在桌上,蹲身请安:“给皇上请安,给殿下请安。”

到底还是雍正先开了口:“起吧。”

池夏麻溜地爬起来,主动给胤祥铺台阶:“殿下,皇上叫起呢。”

雍正也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胤祥一头磕下去:“臣不敢。皇上要整顿朝局,臣这样意志不坚摇摆不定的,实在罪不容诛,如何敢起来。”

池夏:……

有台阶都不下,看来脾气不小。

她看向雍正,正想说我可没办法了。

这才注意到他脸色煞白,一手按着心口,像是在强忍疼痛,赶紧上前扶了一把:“没事吧?”

雍正摆摆手,借着她撑着的力气坐下了,仿佛是慢慢地缓了过来。

池夏皱眉,这已经是她第二回发现雍正这类似“心绞痛”的症状了。

虽然都很快缓解过来,但看起来也不太正常。

一回身见胤祥还埋头跪着,也是无奈:“我说殿下,您抬头瞧瞧,别把皇上气晕了。”

雍正吸了口气,大概缓过来了一些,竟是先让了步:“这件事往后再议,你说的也对,朕再想想。”

胤祥也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起身。

雍正方才衣服被茶水泼湿了,见胤祥起来了,便先叫了苏培盛伺候更衣。

池夏看雍正这会不在,赶紧劝胤祥。

“我说殿下,您跟皇上置什么气呢?明知道皇上担心您的身体不让您跪着,您还就拿这个来威胁他啊。”

“我说小嫂子,你怎么不问问缘由,就在这拉偏架呢。”

胤祥苦笑:“刚才说到怎么处置八哥让人毁了新种子的事,四哥想让宗人府拿人,把这回囤积粮食的事都刨根究底,最好议斩,我不过劝了几句……四哥就说他不惧恶名,让我不要多插手。”

他也有点委屈:“难道我顾惜的是我的名声么?”

池夏拧眉打断他:“议斩有什么不对?他难道不该杀?”

不说别的,就看看满直隶的饥荒和流民,始作俑者难道不该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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