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的办法确实不错,不过属实冒险了些。”侯绍春想了一想,终究没有下定决心。
“是冒险,但你们能想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吗?”一个名叫许仲发的身材矮胖的家伙不耐烦地扫了眼侯绍春,眼神中,带着不屑。
“许主事,侯执事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们此次行动不仅仅是救人,而且还要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回到孟加拉,这就有些困难了。”李伯陵难得露出一副温和的面孔,可他的话语间,仍带着些许威严。
“李主事不必担忧,德里王枪杀、拘禁孟加拉使团成员,已对南亚的局势造成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我想除了孟加拉、哲孟雄,其他四国,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吧。”许仲发背着手,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派人来帮我们?”李伯陵神情一滞,心中瞬间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正是,根据我方收集到的最新情报,拉达克已经派特种兵混入了该军营,阿萨姆的牧月党也在巴特那周边一带频繁活动,就连四分五裂的布鲁克巴,亦派了几十人的小分队,在暗中观察情况。”巴勒莫注意到许仲发的手语暗示,随即补充道。
“既然他们都来给我们捧场,我塞维银当然不能让他们看笑话,许主事,合作愉快。”李伯陵示意属下为他们倒上甜酒,旨在祝愿此次行动,旗开得胜。
事实上,拉达克、巴勒布、阿萨姆、布鲁克巴四国看似诚意满满,但他们各自心怀鬼胎,指望得到他们的帮助无疑是痴人说梦;甚至连哲孟雄的南方协会,也是明一套暗一套,不被他们坑死就已经算烧高香了,所以说这次行动成功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老谋深算的李伯陵,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可是,任何事情,似乎都存在变数;而且,它所占比重,好像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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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的喧闹声逐渐消失不见,眼前的漆黑变得日渐浓重,待顾悦曦完全清醒过来时,她发现快艇已经抵达了恒河深处。
“顾姑娘,你醒了?”王文远急忙递给她一个削好的苹果,以及一杯,刚泡好的柠檬水。
“是的,有点困。”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呆呆地望着前边宽阔的河面和浓重的雾气,心中不知何时,产生了一种不知所措的迷茫感。
“姑娘,好像有心事。”王文远敏锐地觉察到她眼神中的飘忽,遂关切地提醒道。
“文远,你觉得,我目前所做的一切,值得吗?”她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将这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值得。”王文远瞥了眼被云层遮挡住半边的明月,小声道。
“说说你的原因。”顾悦曦慢慢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中那股子彷徨感,愈发浓重了。
“其实很简单,令尊纵然去世二十年有余,可他依然在你的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迹,这足以体现出他对你人生的重大意义;既然如此,他的不幸遇害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杀害他的凶手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天道运行的法则,亦是良心存在的根本。”王文远沉默了一会儿,侃侃而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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