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们把年仔留在下面真的行吗?”
“放心吧,那小子既然敢应下来那就说明他心里有把握。”
“哦……那我们两个上去真的行吗?”
程载游突然就不想搭理眼前这个捅人心窝子的小喷子了。
什么叫行吗?怀疑自己的能力?
眼瞅着被刺激的不再发话的程载游,应初梅得意的吐了吐舌头。
此时二人正一深一浅的踩在一条羊肠小路上,小路崎岖不平,还极为陡峭,一个不慎就有踩空摔下去的危险。
这也是无奈之举,本来那条路虽说也是蜿蜒曲折,但总归是个正八儿经人走的路不是?可走着走着两人发现这条路被山上滑下来的泥石流阻断了……
于是两人只得摸着黑寻了半天才找着这么个小道儿来。
别问二人为什么要摸着黑,因为一开始程载游以经费不足为由,买了个最便宜的手电筒,三人刚到这的一瞬间就进水用不得了。
一想到经费不足这四个字应初梅就恨的牙根痒痒,什么狗屁经费不足?老光棍在那儿抽华子抽的脑门子都冒烟儿了!
呸!老光棍!就他酿的应该给他一脚踹下去!
正走着走着,前面的程载游忽然就停住不动了,而一直低头碎碎叨的应初梅则一个不留神撞在他身上,脚下一趔趄差点摔下去。
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的应初梅怒斥道:
“老光棍你疯了?!?你想杀死我是吗?!?”
可令应初梅惊讶的是,程载游罕见的没有回怼过来,而是默默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望着一言不发的程载游,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咋了?”
过了好一会,程载游略微沉重的吐了口气,然后低沉的说道:
“你过来看看。”
应初梅越发疑惑,这是看见啥了?跟变了个人儿似的。
她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想看看是什么让一向不肯吃亏的程载游如此沉默……
就在她看到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她目呲欲裂,呼吸也开始粗重急促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景象,甚至能听见自己咬牙发出的咯吱声。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了,只是那声音不像刚才那么活泼灵动,而像是压抑着巨大的怒火一样,每一个音节都是从喉咙里费力挤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十有八九是献祭。”
“哦,献祭,然后成为山神,发洪水,达到他们的目的。”
“嗯。”
沉默了一会,应初梅又问:
“上山?”
“先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然后呢?”
“杀人。”
两人找了个避雨的地方,然后应初梅用术法开出几个坑来,再将怀中那蜷在一起的瘦小身子一一放了进去。
随即两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一个破旧的风车在风雨中不断摇摆着……
松鹤已经慌了神了,剩余的两名术士都被江祈年斩杀了,剩下的那名士兵也刚刚被扭断了脖子。
现在只剩下他和那个首领了,而江祈年则是自始至终都没露过正脸,他就像躲藏在暗处的判官一样,每当雷声响起,他就会出现,就像在生死薄上划掉他们的名字,然后收走他们的性命。
这正是江祈年的计划,对方人多,自己根本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正好刚才一道雷法给了他机会,借着那闪烁的雷光他才得以脱身。
此时的他已经解除全身同化,他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在腿部和胳膊上,顺带眼睛也聚集了点力量,因为猫的夜视能力能给他在夜晚带来巨大的优势。
虽然狭窄的山路能躲藏的地方很少,但是他凭借着锋利的爪子和有力的双腿,在悬崖边上,石头后,岩壁上不断穿梭变换着自己的位置。
大雨将他身上的气息冲刷的相当薄弱,再加上讙自带的敛息能力,哪怕松鹤用类似于犬嗅等感知术法也无法寻找到他的踪迹。
而天空中时不时传来的雷声能掩盖他的动静,使他在这个环境下越发的如鱼得水。
长刀已经丢了,他也没去捡,拿着刀窜来窜去反而更不方便,反正这次灵力足够,讙也正是精神的时候,爪子在这个时候比刀更为实用方便。
江祈年此刻正挂在一处峭壁上盯着下面的两人,此时二人正神情紧绷着望着四周,他们已经慢慢摸出了江祈年的一个规律,那就是会借助雷声掩盖自己的动静。
也就是说,江祈年会伴着电闪雷鸣袭杀他们!像隐藏在黑暗中的猎人,而他们则是走投无路的困兽,稍一不留神,便会丢掉性命!
但问题是,他们看出来江祈年在和他们打心理战,慢慢的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虽然在他们这个年代还没有这么个词汇……
可面对这样的攻击方式,他们根本束手无策,疲于应付。
他们的猜测可谓是八九不离十,江祈年确实在消磨他们的战意,瓦解他们的斗志,他并不是在每一次打雷时都会出手,这个完全看心情,不要有规律,因为一旦有了规律对方也能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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