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拍了拍我脑袋,示意我别怕,有他在呢,没事。
只见他一招手,“砰砰”几声,门窗自动关的严严实实,这一手着实把我镇住了,也太炫酷了!
紧接着师傅又使出习惯性的动作,只见他又脱下了鞋子,从鞋垫底下抠出一沓符箓。
看也没看,一甩手,那些符箓像是长了眼似的,“刷刷刷”像扑克牌擦着空气一样发出声响,一丝不差地贴在了每扇门窗上,贴的严丝合缝,牢靠的很!
师傅猛嗦喽两口烟枪,只见烟袋锅子瞬间变得红彤彤,像是要喷出火来,他右手飞快掐印决,粗着嗓门喊了声:“疾!”
那杆锃光瓦亮的黄铜老烟枪变得金灿灿,好似纯金打造而成。
烟袋锅子里突然猛地喷出一股浓烈的妖异紫火,没抽完的烟丝化作漫天火蛇飞扑而出。
那些火蛇活灵活现,扭动着身子奔着门窗而去,甚至能清晰看见吐着火焰蛇信,眨眼间将那些贴在门窗上的符箓引燃。
奇怪的是那些符箓只是附上了一层诡异的紫色光芒,并没有真正烧起来。
下一瞬,那些紫色光芒发出万千条丝线,在屋里折来折去,穿插、交织,互相缠绕,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紫色大网,煞是好看!
师傅这手控符术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那大网好似有灵性一般,没见师傅操控就化作一片流光,将李万年周身吞进去,裹的严严实实,丝毫不能挣脱。
师傅又咬破中指尖,挤出几滴殷红的血液,随意地甩在空中。
“滋啦!”
好似热锅泼进冷水,发出刺耳声音!
顿时那片紫色火焰光华大盛,并发出嗡嗡震颤声,那声音感觉像是有千百个神佛在念经吟唱,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圣感,让人生不出抵抗之心。
只见李万年瞪大眼睛,白色的眼仁看起来很惊悚,表情扭曲痛苦,四肢挣扎,却又动弹不得。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发出阵阵尖啸。那声音似是不甘,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让人听了莫名的心酸!
师傅放下烟枪,面目庄严肃穆,声音威严不可侵犯,大声喝问:“王氏烟魂,你可愿就此罢手,前往阴间投胎轮回?今生你福浅命薄,注定不得善终,我可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平安富贵!此外,你两个孩儿我会安排王家赋名,供养三年,三年后自可轮回换个富贵命,不再做那孤魂野鬼!”
‘李万年’一听此话,挣扎的更剧烈了!
手脚扑腾着,被那张紫色光网勒的血迹斑斑。那双白眼仁往外突突着,看上去就像要弹出来一样,几道血泪顺着眼角汨汨流出,淌的满脸血呼淋啦!嘴巴大咧着,咬的后槽牙“嘎吱嘎吱”直响,听了让人牙酸。
师傅看着李万年那样,不禁一叹,声音缓和下来,冲他说道:“我知道你有莫大的冤屈,千错万错孩子是无辜的,不过你放心,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恶人自有报应!你且放心走就是,我答应你不会让你白死!你倘若再闹下去,出了人命,阴差一来就完犊子了,不但你要下油锅,走刀山趟火海,你这对儿孩子也要跟着你受苦遭难,你于心何忍?不为了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这对儿孩儿想想罢!”
师傅说完,‘李万年’果然不挣扎了,白眼仁也恢复了正常,嘴也闭上了,眼里泪水打着转,终是止不住奔淌出来,只是那眼泪已没了血色,清澈无比。
都说虎毒不食子,原来鬼也一样,世界最伟大的莫过于母爱!
师傅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一挥手,几滴眼泪滴溜溜地飞进瓶里,盖上塞子揣进袖里,我知道那是女鬼泪!
师傅让我进里屋取了香炉摆在外屋桌上,又插上三支供香,点着了。
他朝着香炉拜了拜,对着空中说了句:“有请咱家老碑王跑一趟阴司,将王氏烟魂送于地府,并请阴差大人好生照料。她也是个苦命人,稍后自会有元宝十万两,金山一座送上,请老碑王好生打点!”
只见堂屋里,凭空刮起一阵小旋风,那风来的突然,门窗关的好好的,哪里来的风呢?
只见供香烧的飞快,一眨眼就烧到了根,就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吸食一样。这让我联想起李万年先前抽的那根烟,一口就嗦喽没了。
旋风转瞬即逝,再看李万年竟然眼睛合上了,身子也不在抖动,就像安然睡着了。
师傅一摆手,只见那张紫色的绚丽大网忽地黯然失色,消失不见,贴满门窗的符箓也呼啦一下烧起来,转眼间就化作飞灰,悠悠飘落。
不多时,李万年醒了,挣扎一下想坐起来却没坐起来,索性便躺着不动,只是吵吵身上疼,好像是被鞭子抽打过一样。
师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能活下来都算你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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