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穗安微颔首:“多谢,劳烦你了。”
她踱步到房内,走到床榻前,夭夭躺在上面,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瞧它模样并无大碍。
提着的心松了下来。
少女的白皙的手覆上银蓝绒毛,源源不断的灵力渡入夭夭体内。
“夭。”
夭夭弱弱地叫了一声。
她温柔地顺着它的绒毛,轻声道:“夭夭,睡吧,好好休息。”
她也趴在床边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全身像散架了似的。
·
天色微明,第一缕晨光划破天际。
柏穗安是被夭夭弄醒的。
夭夭一直围着她,珍惜地一下又一下蹭着她。
她睁开双眼,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说:“夭夭,不许胡闹。”
浅墨走了进来,脆声道:“姑娘,玉熙做了早饭,快来前堂吃饭吧。”
“好,我马上来!”她答。
话音刚落,就抱起夭夭往外走去,玉熙一瞧见她,就连忙走上前来,感激道:“姑娘对小弟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那还请姑娘收下这玉溪珠。”
她莞尔一笑,痛快地接过那袋玉溪珠,旋即道:“你多大他没事了吧?”
“我弟弟已无大碍,劳烦姑娘挂心了。”
“既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她把头偏向玉熙,“姑娘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玉熙微微一怔,盯了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激动道:“你是一年之前我救的那个姑娘!”
她甜甜一笑:“就是我,说起来,要不是你自己种下的善果,今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玉熙心觉庆幸,幸好自己当时选择救下的了这个姑娘。
柏穗安坐到饭桌上,边张嘴塞着包子边说:“姑娘,既然你弟弟已经没事了,吃完饭后,我便会离开。”
玉熙还想挽留:“姑娘身上好像还有伤,要不在此多留几日?”
她摆摆手:“这点小伤无碍,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这几日因为金素仪那个女人,不仅耽误了她运功疗伤的时间,还让她知道了,这疯女人干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是该找她清算清算了。
她仰头喝下最后一口粥,对着玉熙浅墨欠身行礼:“两位姑娘,有缘再会。”
玉熙急忙起身,“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柏穗安,松柏的柏,谷穗的穗,平安的安。”
少女只留下这样最后一句话,背影越来越远。
玉熙对着她的背影大喊:“柏姑娘,谢谢你!”
不客气。
她在心中默默回答了。
少女月白色的身影穿梭在喧闹街道中,也不知道这个疯女人还在不在金玉楼。
转眼间,金玉楼已经到了。
守卫看清了她的模样,又像往常那般拦住了她。
她没戴面纱斗笠,守卫以为她是新来的。
柏穗安礼貌朝他一笑,蓦地抓住了他的手一拧,温声道:“大哥,可以放我进去了吗?”
守卫只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连忙道:“可以可以!您请。”
她走了进去,直冲二楼。
“金素仪,给我滚出来!”
她这一吼,把旁边的客人们都吓了一跳。
“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
“看她拿把木剑,好像是个修士吧?”
“我们幻舆族不是甚少有修士吗?”
她没有耐心陪她耗下去。
柏穗安挨个挨个地敲着二楼的门,她就不信她不在这儿。
“咚咚咚—”
她一间又一间地打开,却始终不见那女人的身影。
“金素仪,你再不出来的话,你这金玉楼就不保了哦。”
少女站在二楼走廊,掌心开始逐渐凝聚出银光,久而久之,掌心开始浮现出符纹。
她再不出来,她就要炸房顶了。
“几日不见,柏姑娘越发威风了。”
金素仪款步走出,还玩弄着她那及腰的秀发,神情妩媚,语气似在埋怨。
下一秒,桑木剑已然出鞘,直指金素仪那张风情万种的脸。
金素仪扭身躲避,却还是微笑打趣道:“柏姑娘作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柏穗安瞧她这模样就恶心,“你炼制邪物,到底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金素仪娇嗔道:“柏姑娘不要这么兴师问罪嘛,也不过就是用了四十九个同你昨日救得孩子那般大。”
“你不知道,他们死前都会要求我放过他们,啧啧啧,可是很惹人怜爱呢。”
柏穗安握剑的手力道加重,注视着她:“好啊,今日,我就拿你,来给我的剑开智。”
少女手腕折扣,剑势凌冽,步步紧逼着她。
金素仪也不甘示弱,身体开始迸发出巨大的邪气,一楼的宾客们见状,慌张的四处逃跑。
“快跑啊,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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