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交谈片刻,白彻欲要告辞,谁料这三人却想要跟随他,白彻费了一番唇舌,并答应他们自己回苍穹门的时候会带上他们三人之后,才让这三人留在了庭院。

让他们跟着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处,甚至还有好处,可以说是一股助力,但白彻习惯孤身一人,三个老头跟着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又不是好看的小姐姐,咳咳,白彻的意思是说,一切都要十分谨慎,哪怕已经坦诚相见,依旧要有防人之心。

白彻又交代了一番后,便离开了庭院,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三人目送着白彻离开的背影,不禁感慨起来。

刘宇捋了捋胡须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少主如此年纪就能有独特的见识,倒是我们几个老家伙,越活越迂腐了啊。”

“不错。”关洪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也应该奋力一搏了,届时,才能更好地帮上少主。”

“嗯。”刘宇点头,道:“少主想来有些事情要单独处理,我们三个老家伙就不要去打扰他了。三弟,你怎么闷闷不乐?”

“我......”张北吞吞吐吐,道:“我实在没想到这小兔崽子竟是我们的主人,这小兔崽子一点儿也不懂得尊老爱幼,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我后背还生疼。”

“三弟,不可对少主无礼。”刘宇呵斥道,“我们守护家族的责任,便是一心一意地辅助他。”

“我明白。”张北点头,随后张北吐露出自己为何闷闷不乐的原因,“大哥、二哥,你们还记得风儿吗,他一直在为得到天覆刃的认可而努力,现在却......”

闻言,刘宇、关洪二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着雪狼大衣的少年,他叫瀚雪风,瀚雪风眼神坚定,一直刻苦、努力,是数百年来最有希望得到天覆刃认可的少年。

刘宇和关洪二人也沉默了,片刻后,刘宇叹了一口气道:“以前的他的确是最有可能得到天覆刃的认可,但现在,少主出现了,那么风儿便没有任何机会了。”

“所以,我担心风儿他......”张北欲言又止。

“风儿是个优秀的孩子,这件事,届时三弟你去同风儿好好谈一谈,相信风儿会懂的。”刘宇开口,给出了建议。

“我......我尽量。”张北点头。

“嗯。”刘宇点头,道:“天覆刃意味着什么,我就不多言了,拿起天覆刃便承担了那份责任。这一柄刀不是那么好拿的。”

......

却说白彻自庭院出来后,已是后半夜,月已经西斜,唯有淡淡的月光洒下,白彻的样子显得更单薄了。

白彻努力消化着在刘宇那儿得到的信息,五件“古物”之中的“天覆刃”有了明确的线索,甚至地点,得到“天覆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真正让白彻在意的是,其余的守护家族是否安在,尤其的守护“天夷弓”的守护家族,为何疑似“天夷弓”箭矢之物会出现在十万大山之中?

守护“天戮剑”的家族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当时自己得到的是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废剑”?

其余的守护家族是否还像刘宇他们一样全心全意地守护着“古物”?

一系列的疑问就像一个个谜团充斥在白彻的脑海之中,他感觉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层雾,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之看清。

白彻就这样思索着,不知不觉地向着自己这些日子的住所走去,但,忽然间,在白彻前方不远处,一个人影拦住了白彻的去路。

此人一边拿着一个酒葫芦灌酒,一边晃晃悠悠地朝着白彻走来。

白彻借着月光一看,此人赫然是当时跟在知北福身边的那位中年男子。

见到此人,白彻心头微动,他一直不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至少,自己已经将箭矢卖给了地下宝阁,想来这地下宝阁也没有理由向自己出手,而那三大家族,似乎更没有理由了。

白彻还是低估了人心的恶意,地下宝阁出手原因只是为了那十亿灵石以及为了赢得失去的颜面,而知北福可能知道些什么,他不允许有意外发生。

但正在缓缓靠近白彻的中年男子的身上却散发着杀气,虽然杀气很淡,被他浑身散发的酒气遮掩,但依旧无法躲过白彻的感知,毕竟,白彻身上便存在着无比可怕的杀戮气息,所以,白彻对着杀气十分敏感。

杀气,让白彻眉头一皱。

“地下宝阁也动手了?”

“嗝......”那中年男子走到白彻身前约十米之处便停了下来,他灌了一口酒,便打量着白彻,举起酒葫芦问道:“喝酒?”

“你是何人?为何拦我?”白彻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地问道。

“嗝......”那中年男子打了一个酒嗝,说道:“何人?忘了,只记得所有人都叫我酒徒。”

“酒徒?”白彻亦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倒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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