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没吵过架。这店里的人和邻居都可证明。可她现在就这么突然离世,我,我怎么办呀?”肖强这时悲伤地流出了眼泪。

田春达又向那个警察使个眼色。那警察又出去了。片刻后他回来附在田春达耳朵说:“店里人都说没听说他们夫妻吵过架。”

第二天上午,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重案一组召开了案情分析会。田春达组长首先对案情做了分析:刑警搜查了肖强家的房间,屋里纹丝不乱,没有财物被盗的迹象。从现场情况来看,抢劫案的可能性不大。

对尸体解剖所见,被害人系绞杀致死,推断死亡时间在昨晚7时左右,颈部皮肤有轻度擦伤,系绞杀时所致。无其他外伤,无反抗迹象,无奸淫痕迹,胃和血液中无毒物反应,未服安眠药。根据胃内物体的消化程度,未吃晚餐。血型为o型,脸上有少量鼻血和呕吐物,是窒息时流出。

指纹连同被害人白海燕的在内,新的有三人。其中一人是报案的女邻居孙女士留下的,遗留在门和把手上。另一个在多处地方都有,后来查明同顾明的指纹一致。还有白海燕的指纹。也是许多地方都有。肖强留下的指纹也很多,但时间略长。

接着其他刑警也发了言,大家倾向是顾明作案,因为有直接证据。他昨晚穿的米黄色长t恤左袖口上有一块1元硬币大小的血迹,是o型,跟白海燕的血型一样。顾明自己是b型。另外,右袖口上有少量斑点,经检验是附着的呕吐物干了,这是白海燕被绞杀时口中吐出来的。顾明昨晚七点左右到过白海燕家,他的指纹遗留在室内的好几个地方,都是新的,他带去的修理下水道的工具也遗留在现场。而且他从8楼下楼有电梯不乘,走着下楼,被人看到时神色慌张,脚步蹒跚。他离开徐家后又一直不报案。他有可能昨晚对白海燕不轨,拉断了白海燕裙子和裤衩的松紧带。白海燕要报警,他情急下就把白海燕勒死了。虽然顾明否认白海燕是他杀的,但他是最大的嫌疑犯。

凶器蓝纱巾是白海燕的,当时也许就挂在旁边。把被害者放在旁边的物品当凶器,可以认为是偶发性犯罪,这样上述推测更加自然,这种一时冲动的犯罪并不少见。刑警支队的领导于是决定拘留顾明,以进一步查明案情。

但田春达和郝东在审讯室讯问顾明,他态度激烈地坚决否定杀害白海燕:“白海燕是我的师母,又是杂志的大编辑,上等人。我怎么敢对她有不轨的想法。我一直对她非常尊重,没有任何不轨的行为。这一点我的老师肖强可以佐证。我的师傅和师母对我都很好,教我技能,生活上也很关照,我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怎么能杀害师母?绝不会的!”

“可你的身上沾有白海燕的血迹和呕吐物。”

“我以为白老师是因病晕倒在地上,就扶起她的头查看,这时沾上的血迹和呕吐物。”

经反复讯问,没有再发现顾明的疑点。

田表达对组员们说:“据我的仔细观察,顾明好像没有撒谎。要进一步确定案情,我们还得仔细调查,寻找证据。”

田春达在夜巴黎咖啡店继续调查。他和郝东在同会计黄林谈话时突然手机铃响了,他接听电话,电话是老父亲打来的,说他母亲在去红叶谷旅游时不慎摔倒,腿摔断了。让他马上开车赶去红叶谷,将母亲接回南光市治疗。

田春达挂断电话后焦急地对郝东说:“我母亲在红叶谷旅游,把腿摔断了,我得马上去红叶谷接母亲回来治疗。”

郝东关切地说:“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田春达摇头:“你不是在这里继续调查。我一人去就行了。”

这时一旁的黄林说:“这红叶谷看来是凶险之地呀,我们店主苗莉就是在半年前死在红叶谷的。”

田春达一听这话就问:“她是怎么死的?”

黄林说:“她也说去红叶谷旅游,可却死在那了。当地警察勘验后说是自杀。可我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跑到几百里外的红叶谷自杀?”

田春达想,苗莉的死亡会不会同白海燕的死有关联?半年中与夜巴黎咖啡店有密切关系的两个人相继非正常死亡,很有可疑呀。他问黄林:“苗莉是一个去红叶谷旅游的吗?”

“她说是一个人去。但当时店里还有两个人在红叶谷。”

“是谁呀?”

“是肖强和顾明,他们是陪同一个法国旅游团去的。”

“苗莉在红叶谷住的哪个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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