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吕天正坐在皮转椅看经营状况报表,女秘书敲门后走了进来,“吕总,一个叫孟祥宇的男人想见你,说有重要事情要向您报告。”

吕天想了想,对这个名字没印像,但他说有重要情况要报告,那还是应该见见。“让他进来吧。”他吩咐女秘书。

一个瘦男人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他约莫三十五、六岁,眼神灵活。“吕总您好”他笑着哈了哈腰。

吕天指了指大班台对面的靠背椅,说“请坐。”又问“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孟祥宇又笑了笑,说“鄙人初通占卜之术,我算出吕总近期搞不好会有血光之灾。”

毕竟心里有鬼,吕天有些心惊。他镇定着自己用平淡的口气问“何以见得你有什么根据么”

孟祥宇有些诡异的笑笑,“我可做个提示。这血光之灾可能起自海。”

吕天听了这话心里的惊悚感加强了。他假装镇定地看着孟祥宇,说“请进一步明示。”

孟祥宇故作神秘的眨眨眼说“再具体点儿说,这血光之灾来自船。”

吕天内心的惊悚感又加强了几分,“还能具体点儿么”

孟祥宇拿起大班台的中华烟盒,抽出一颗叼在嘴里,又从自己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然后说“再具体点么……来自一个年轻女人。”孟祥宇双眼紧盯着吕天。

这下吕天内心惊悚加强到九分了。这诡异的瘦男人难道真发现了什么不会啊,我当时仔细看了四周,没有人呀。他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跟我装神弄鬼呀”

“吕总如若不信,我可以拿出证据。”孟祥宇说着拿出苹果手机,放出一段录相。影像很昏暗、模糊,并且不断晃动,但勉强能看到一男一女靠在客轮甲板的栏杆在说话。吕天从身影和声音可分辨出这确实是自己和曲丽丽。

录相中的男人突然拦腰把女人举起,抛向海中。而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清晰地映出吕天和曲丽丽的容貌身形。

看了这段录像,吕天脸色发白,他问孟祥宇“当时你隐藏在什么地方”

“我隐藏在下到船舱的楼梯口里,所以你虽然观察了四周,却没看到我。”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监视我们”

“我叫孟祥宇,是一个江湖飞盗,船时感到你很有钱,就盯了你,想侍机下手。看到你们天黑了,风浪起了仍停留在甲板,你又悄悄扫视四周,我就感到可能有什么事要发生,于是就掏出手机悄悄录像。还真让我猜着了……”

“你现在找我要怎么样“吕天铁青着脸问。

“我是想帮助吕总,帮您消除血光之灾呀。”孟祥宇狡黠地笑着。

“你有什么要求”

“吕总既然这样问了,我就不客气了。吕总出一百万,我就可帮吕总消灾。”

吕天想了一下,说:“这不是个小数目,你得给我几天时间筹措一下。”

“那就谢谢吕总了。我等吕总回信。”孟祥宇站了起来,他看着吕天又说“吕总不要有别的想法,我这录像可是有备份的。”

吕天笑了笑,“你就放心吧。”

送走了孟祥宇,吕天点燃一颗中华烟,一边抽着一边想,要掩盖一个秘密,就要制造更多的秘密。这个孟祥宇必须除掉,否则后患无穷。哼,你要帮我消除血光之灾,你自己的血光之灾怕是躲不过了呢。

南光市的东郊,由于是城乡结合部,所以总令人觉得有些乡村气息。可是,近年来南光市不断地开发、扩展,这一带的不少农田也就逐渐地变成了住宅用地,建设了新的住宅楼房。

这天早晨,也就是十月十三日午六点半左右,一个少年骑着自行车跑过这一带的一片树林时,随意地朝杂树林里看了一眼,突然从已经枯黄了的树叶和草丛间发现了一件像牛仔服样的东西。

少年停下自行车,走到草丛旁。草丛中间,躺着一个人,穿着牛仔夹克和牛仔裤,看那样子,已经没了呼吸。少年吃惊不小,马蹬自行车头也不回地拼命跑走了。

一个小时以后,市刑侦支队重案一组的刑警赶了过来。

尸体是一个三十六、七岁、身体偏瘦、鼻梁挺直,面色较黑的男人。他的脸痛苦地歪向一旁,脖子有明显的掐痕,看来是被掐死的。死者的衣服并不凌乱,尸体周围的花草也没有被踩得乱七八糟的痕迹。各种迹象证明这个男人死前被没有激烈的反抗,他可能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警察们随即请站在远处围观的住在附近的人们辨认了一下死者,前来辨认的人们战战兢兢地看过以后,都说在这附近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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