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头,小铁子最近在骑兵队有什么情况没有?”孙三娘不放心冯雁,在山上的居所询问着王桂。

“就是训练,别的没啥。”

“我怎么听说你打他板子了?”

“哈哈,你这心操的,打了好几个人板子,又不是他一个。”

“我就是听马队主说了一句,也来不及细问,好像这家伙和人打架了?受伤没有?”孙三娘有点不好意思,脸色一红继续问道。

“当然没有了,那几板子根本没什么,那几个监军都是我的老部下了下手知道轻重。三寨主,你还别说,这小铁子练武倒是很有天赋,别看年纪不算大,寨子里已经没多少人是他对手了。“王教头有些得意的说着,好歹冯雁那套拳法也是跟自己学的,尽管还加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招数。

“我倒不是看他练武怎么样,是他这里与常人太不一样了。“孙三娘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头。

“你说他很聪明?”王教头对冯雁识字,言语怪异方面还不是很清楚,所以疑惑的看向孙三娘。

“这个以后和你细说吧,反正不只是聪明那么简单。我总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而且思维语气和咱们都不一样。不只是咱们,和你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多留意就是了。”孙三娘心思细腻,边说着边陷入了沉思。

天色已晚,马圈木屋里点着烧红的木条,此刻左腾,郭飞,赵四,田洛等人死乞白咧拽着冯雁的衣角不让走。

“兄弟,你这故事讲到一半就停了太没意思了,不行!好歹说完。”

“武大郎都死了还有什么说的?”冯雁一脸鄙视,年轻人不好好练习马战,怎么总对这些偷鸡盗狗的事感兴趣。

今天冯雁训练完去了春苗和爷爷的住所,经不住牧马的赵四等人纠缠只好讲起了上次没讲完的一百零五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左腾,田洛、郭飞和常青几个没事也跟了过来,结果这几个人听的比赵四几人还入迷。寨子里生活确实乏味,有这么精彩的故事众人岂能错过。

“要不,给你们讲讲有一个叫小罗,一个叫小朱的爱情故事怎么样?就是结局惨了点。”冯雁试着问道。

“太惨了不听,还是重新讲一遍刚才你说的那个小潘和小西偷情的段子吧,好不好?刚才说的太笼统了,就不能再细点吗?”二傻子郭飞不依不饶道,而左腾的胖脸红扑扑的,闻言还能再听一遍偷情的那段,眼睛直冒精光……

生活就是如此,愁眉苦脸也是过,高高兴兴也是过,有乐子赶紧乐,有好事赶紧往过凑。

冯雁身边经常凑着人,俨然成了一个小核心,原因无他,众人觉得冯雁这小子简直就是弥勒佛转世,满脑子故事和段子,有的故事听的潸然泪下,有的故事听的捧腹大笑,众人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随着这些故事的口碑相传,有时候连王教头,郭队主,马队主,赵什长等人都会来听一会,偶尔也会夹杂着一些骑兵队的人过来,说是巡夜,其实是来蹭听的。好几次还被孙三娘叫过去,不过孙三娘对段子不感兴趣,只对歌曲感兴趣。一时间,只要到了傍晚,冯雁是忙的分身乏术,一直坚持的沙袋练习也缩短了时间。最后冯雁实在没办法,定了一个规矩,初一,十五讲,其他时

间不讲。不过这个规矩没执行几天就变样了,改成每五天一讲,用郭飞的话说,隔得时间太长,整天想着后续的故事,不利于他身心的健康成长。当然了,身心健康这些话都是跟冯雁学的。

山里的冬天格外寒冷,看着天空银光闪闪的星星,依稀记得去年就是这个时间自己的魂识来到了这里,“又是一年梅花开,故人今夜思千年。”冯雁不禁感叹,自己的妻儿你们还好吗?那个世界的星辰是否一样明亮?那里的空气是否一样清新?那里的生活是否一切顺利……

冯雁偷偷的抹了几点眼泪,毅然转头回到了小屋。

春暖花开之际,正是万物复苏之时,花草树木不会在意头顶上被覆盖过多厚的白雪,再厚你也抗不过太阳公公的直视,一到春天,骨子里生长的欲望战胜了一切敢于阻挡他们的物体,即便是冬天被冻的冷硬的石头都被推开到一边,甚至掀到了山崖底。

自然万物的生命力之所以强悍正是来源于不懈的努力和每日重复执着的成长。练武也是如此,冯雁刚开始拿着马槊只能机械的往左往右往前直刺,现在已经能抡起来横扫或格挡了。当然和普通长枪的招式还是不能比,毕竟马槊要更长和笨重一些,但是力量要生猛多了。

看着冯雁几人忽而挥舞长枪,忽而挥刀砍伐,教授马战的老关,脸上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板着脸,现在倒多了诸多赞许。还别说,这十个通过比试新加入的骑兵比以前的骑兵强太多了,本身底子就不差,再加上武艺天赋也不错,可以说在某些方面比一些老骑兵更厉害几许。

“真是后生可畏呀!”看这几人练习完下马走过来,老关禁不住暗自感叹。

“老关,你说我们练的咋样了?”郭飞一直有股傲气,可碰上较真的老关总被说的漏洞百出,这让郭飞包括其他练习的人备受打击。

“凑合着看吧。”老关嘴一撇,端着碗喝了口水,眼皮都没抬。

“冯兄弟,快过来。”远处常青喊道。

“怎么啦?”冯雁回道。

“张大壮摔下马了,你快来看看。”常青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指着不远处峭壁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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