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韦夏至刚“挂念”完,那边的夏流风就跑了出来。

在众人眼前消散后,那缕残魄又被分成两半的夏流风成功躲入了铜针内,此时阳光灿烂,可不敢冒头。

寻妖针里面的夏流风魂魄虚弱到看都看不清了,却还在嘀咕地抱怨着,“真他娘的倒霉…”

“可恶,刚才装过头了,忘记叫他等等我,这下好了…”

勉强能看出一个人形的虚影去到铜针狭小世界的边缘,抬手轻轻摸了摸。

“哎呦!”

其实那根铜针就是有点温热,但那是太阳带来的热量,他还是有些受不了。

夏流风仰天长叹,大喊道:“韦夏至,我承认之前说话是太大声了,快回来救救老子…”

他喊了几声后,嗓音渐渐弱了下来。

“啊?”

“要死了吗?”

“会不会死的太草率了?”

夏流风想要抬起手时,只能看见自己的胸膛了。

“我…我在消失…?”

“流风鬼王消失了…”

“哎——”

他忽然笑了笑,其实刚才他那最后给自己的自保手段完全没有把握,也不会知道这点魂魄会去何处,更不会知道自己又回了这该死的铜针内,还这样被太阳烤死了。

“其实也怨不得他…”

夏流风彻底消散之前,还有一头野猪跑过,把那枚铜针踩在猪蹄缝里,离开时还踩了一脚自己的粪便。

“你他……”

夏流风还没骂出来就魂飞魄散了,一代鬼王,且是最能活命的那个鬼王…这种死法也太惨了些。

三月十五,朝云朵朵,白衣少年。

韦夏至此时已经基本恢复,昼夜赶路,此时刚从一片朝云中穿过。

“这一路还要耽搁不少时间,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出流玉宗的属地,且还要穿过一个火云宗,不知要几万里呢。”

韦夏至摇了摇头,以他现在接近天玄后期的御风速度,应该还要不少时间才能到紫气宗泸州城那边。

“爹娘在泸州城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一座道宗的凡尘城池,没理由会出什么问题才对。”

就像韦夏至在芦苇镇生活这么多年,还就真没听过什么人无缘无故的被害死,打架斗殴也顶多是重伤。

少年猛然一颤。

“不对,在我十一岁时便杀过人了,之后还没有一丝麻烦,更没有道宗之人找来!”

“莫非多地的血案都是被道宗有意掩盖了,也不对,那为何会帮我掩盖?”

少年紧握双拳,脑中把所有事情都过了一遍。

他之前并不着急,因为在城池中不可能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少年咬紧牙齿,脸上的担忧难以掩盖。

细思极恐,之前他爹娘在楚夫人的视线下,其实韦夏至也不怎么担心他们会有什么生命上的问题,只是处处都会被限制,像一根刺卡住他的咽喉。

“得快些,还得快些…”

“我之前为何会如此蠢,明明知道自己在道宗得罪了人,明明知道道宗其实也不是万能的,怎么会在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中消失了一两个也能知道呢?”

在空中拖拽出一道白线的白点突然停下,那条快速延伸的白线不再向前,缓缓扩散。

白衣少年停了下来,忽然低声笑着:“呵呵…怎么会呢,她既然说他们很好,没人能伤害他们,那就是这样的……”

少年脸上的担忧消失了大半,继续向前飞去。

之前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楚夫人而担忧,而是事关父母,让他慌得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又低声笑了笑,“她有什么理由会骗我呢,不可能的…”

韦夏至不知道他在这边其实会安全得多,在紫气宗属地,来了很多外乡人,有人以一件法宝为赏金,要一个少年的头颅,那少年才是天玄前期的实力,而且实力还是靠炼气术提上来的。

这种几乎是谁先到先得的事情,还是有很多人想要碰碰运气。

至于南岭向家之人,得知山河卷还在韦夏至手上后,又派了不少人来,这次可不会是孔信之流的三脚猫家丁修士。

那张铺在紫气宗属地的大网就在寻找着这个少年,泸州城外更是多了许多无所事事的守城人,两波人都是为了法宝,加上紫气宗有人刻意引导,这几乎是一个必死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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