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才搜索了几处南殿的地方就找到人了。

墨青远远的就见着小孩跟一个背对着她的宫女在说话,宫女还给了什么东西,小孩就要往嘴里吃,墨青头一个想法就是疫情当前,没洗手不能吃东西,自然而然地出声阻止了。

小孩拿着糖的手停顿在嘴边,闻言傻愣愣地歪头一看,诶,是姐姐!

霎时眉开眼笑,摊开手小跑过去。

墨青阻止了小家伙试图抓着糖的手抱住她,手中的毯子披到小家伙身上,又把棕色毛帽戴到他头上,蹲下身同他说话。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呢?不是跟你说了还在生病病呢,不能出来吹风,不听话的话姐姐……”就不管你了,想了想,这句玩笑话对小孩来说可能有些伤,话临嘴边又拐了个弯,说成:“就要打你小屁屁的!”

小孩低下头,小声嘀咕,墨青耳力好,听清了。

“我一个人怕怕。”

墨青搓了搓小孩的脑袋,抓起小孩的手,手心躺着一块蜜糖色小方糖,这手也不知道碰过什么,灰扑扑的,吃是肯定不能吃了,这糖都没有包装纸,上面不定已经沾满了小孩手心的各种病菌,这下房尽管每日都定时消毒清扫,但入口的东西终还须得谨慎。

“这糖别吃了,姐姐一会给你新的吧……”墨青拿出绢帕,想让小孩把糖丢到花坛土中,给他擦擦手上的糖渍。

“怎么?为什么不能吃,墨答应是怕我下毒吗?”被忽视一旁的宫女闻言淡淡地怼了一句。

墨青回望,居然是个熟人。

“青桔?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可不就是我,墨答应贵人多忘事,奴婢托答应的福,身体康复得好。”不管怎么说,这次生病能得到良好的照顾,多少还是沾了她的福。

“年轻人,说话别那么呛,你要感谢就感谢救治你的太医,他们才是让你恢复健康的人,我可什么都没做。”墨青拒绝此福,医生们才是此次治疫的最大功劳者,别什么功都往自己身上领,能压死人。

“是,墨答应也就是让奴婢喝点苦药,不打紧,奴婢特意托人找来了些蜜糖送服,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奴婢好得这么快,兴许还就是答应的功劳。”青桔一回想苦涩的回味,五官还是会刺激得移位。

“咳咳,我没有,我不是,这是太医的药,与我无关啊。”墨青摸摸鼻子,心虚转头。

“唉,”青桔叹了一口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慨:“您也就这样了,心肠太软了,干不成什么大事,奴婢欺负了薄荷,您就这样放过吗?在这下房,您想干嘛,轻而易举,就是要去奴婢半条小命,那也无人置喙。”

墨青想想是有些生气,“那我还要干什么大事?你打了薄荷一巴掌,还时常刁难与她,我确实是很气你,想报复你,那又如何,让我打回去吗?给你下药害死你吗?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我记得曾经的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夏青桔,你如今怎么这么刻薄冷漠。”

青桔一怔,曾经的她,是什么样子?

她盼着在宫里遇上一个好伺候的主子,开开心心过日子,最后能赚够钱回家给娘亲治病就好了。

她是碰上了个好性子的主子,可却不是个上进的,在墨答应生病的日子,她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没有盼头,阿爷说家里没钱治病,娘亲不打算治病了,在家等死。

她就去求了人,走了后门,进了齐妃娘娘的宫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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