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立双峰合,

真成一线天。

人语隔山应,

风流急箭穿。

“如此环境,难怪军师称之为汉中东部屏障啊!”关羽扮做张楼亲卫,站在马岭关前,环绕四周,一眼可见三丈关墙坐断东西来路,左侧是汉水绝涧,水光沸腾,右侧是巍峨高山,密林丛生。

关羽本打算一招鲜吃遍天下,但马岭关的放守绝对不弱,胡秋发现马岭关所在山顶竟然安排了三个烽火台和十余处岗哨,关中也驻扎了近两千人马,说明张鲁集团对此异常重视,所以再自山顶深夜袭击的可能性不大。“军师攻心抓张楼,看来是抓对了!”

“关将军,你可不要小瞧这小小关口,这里虽比不上关中四大关和金牛道上的葭萌关险峻,但只要防守得当,几万大军来攻都不一定成功,去年苏固东逃,就是在这阻击了我叔叔、呸,是伪天师张鲁大军整整十日,要不是兵少,可能还能坚持一个月!”张楼自让太史慈激发了心中野心后,就完完全全配合起来,毕竟身家性命全在关羽一念之间。

“小天师,你放心,我家军师天神般人物,拿下汉中,定会奉你为天师,不出几日,整个汉中以东都属于我家军师的了!”关羽按照太史慈嘱托,继续画大饼。

“嘿嘿,晓得,晓得!我定以将军马首是瞻。将军,我们这就进关吧!”张楼讨好道。

“三护法何在啊?”张楼两眼朝天的带人走进关口。张鲁掌权后,为追求鸡犬升天,内政上设祭酒来管理,军事上设护法来统领“鬼军”,二弟张卫大护法、三弟张愧为三护法,四弟张徵为四护法,因为年纪较小,跟随母亲生活在刘焉成都别院。

“禀告,张祭酒,三护法正在巡视城防,此时日中,想必快回来了吧!”张愧带着关羽来到关内护法庙问起门卫。张鲁为了营造道家效果,凡治头大祭酒、护法的住所都称之为庙、观或者庵,以体现五斗米教之神威盖世。

“那行,你告诉我三叔,我回来了,那鸟不拉屎的腰岭关,反正半月都不见一个人,让他安排谁谁去,反正老子不伺候了,来,小东子,接着,赏你的!”张楼抛下一块小银子。

“什么!张楼你这小兔崽子,竟然擅离职守,跑了回来!来人啊!抓起来,打二十大板!”正巡视完回来的张愧正好看见张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年纪轻轻,不干好事,拈轻怕重,还爱喝酒误事,要不是看在死去的大族兄份上,早就锤死他了。张愧和张鲁都是幼年丧父,靠族亲大哥也就是张楼之父照顾才能长大成人,所以对于张楼这个侄子才爱护有加。

“啊,呜呜,三叔,我苦啊!我知道错了!”张楼一见张愧,眼睛一转,不用亲兵来抓,直接跪倒在地,抱着张愧大腿嚎啕大哭起来,然后说起来这一个月的苦日子啊,真的闻者心酸啊,看者落泪啊。

“好了,好了,楼儿受苦,算了,知道错就好,大哥也是为你着想,不吃点苦头怎么能行,不过既然回来了,我明日在安排守将去腰岭关吧。”张愧无奈,听着张楼的描述,也知道这小子真的怕是知道什么是山高路远,想必知道错了。对于张楼,张愧是很看重的,聪敏灵活,但就是太跳脱,所以自己才建议大哥放到军中锻炼一番。

“嗯,谢谢三叔,我也不去南郑,我在你这可以不?”张楼泪眼期盼着张愧。

“行,行,你就先在我这关内但个巡守吧,你要是直接回南郑,不被大哥给抽死?”张愧想了想答应道,要是张楼真的自己跑回去,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啊,大族兄从小对自己百般宠爱,自然不能让其唯一的骨肉受伤害。

“嘻嘻,谢谢三叔,我走了哈!我记得关门附近我有栋房子,我把这些亲卫拉过去了哈!晚上过来看你哈!”张楼一蹦而起,笑着走开。看得张愧直摇头,瞬间明白自己被骗了。对于张楼身边高大的亲卫以及几十个亲卫,有点面生,但也没注意。

当晚,张愧为了给侄子接风洗尘,摆了一桌子好菜。

“哈哈,谢谢三叔,真的是我亲爹!我亲爹都没这么好啊!”张楼看见桌上美酒,顿时拿起就喝,“来,三叔,我敬你一杯!”

“好了,少喝点!”张愧呵斥道,但也没有严格要求,这一个月张楼确实过的清苦。

张楼嘴巴子利索,没过多久,张愧就基本被放倒了。

“额,好酒!三叔,再来!”张楼端起一杯酒,正要劝,就见张愧趴在桌底,呼噜声四起,幽幽道“对不住,三叔,但刘备势大,刘焉这条沉船我们是不能在上面了啊!”

对于刘备张楼没见过,但对于太史慈和关羽则是印象太深,一只偏师就能横穿八百里秦山,一支山地军打的自己措手不及,虽说是出其不意,自己好歹也反抗,但真的不是对手,当太史慈向自己说出天子要废刘焉州牧时,自己才会顺势答应下来。自家事情自家知道,张鲁虽说受刘焉命令才杀苏固,但长安不这么认为,所以为了避免家族被灭,自己才会果断投靠,以报薪火。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这是暗号,关羽在问情况如何。

“张愧已醉!”张楼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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