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歌者便转过头来,盯着谢文道:“谢家小子,还不过来!”

听到这句话,谢文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迈步跑过去,一脸疑惑地道:“先生认得我?”

“哼……”

那歌者却将头撇了回去,冷哼一声,便径直朝庭院内走去。

“真是个怪人。”

谢文暗自嘀咕一声,也不敢多言,跟在他的后面,缓缓走进庭院。

刚一进院门,齐泰就不知从什么地方迎了上来。

只见他一脸恭敬地笑着拱手行礼道:“小的恭迎刘先生,客室已备好早茶,先生请。”

“嗯……”

刘先生看了齐泰一眼,轻轻颔首,也不说一句话,继续向前走着。

齐泰见状,也不以为无礼,站在一旁,等谢文走来,才悄悄凑上去。

只见他悄悄拉了一拉谢文的衣袂,将谢文留下,然后在谢文耳边轻声道:“刘先生脾性与常人不同,但着实有真才实学,就连主人也常常自叹不如,郎君千万莫要因此见怪,误了大事!”

谢文点头道:“你放心。”

恃才傲物,这个词谢文并不陌生。

他曾经也看到过很多怪人,其中就有像刘先生这样特立独行的古怪教授。

所以尽管心里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抵触。

不一会儿,谢文跟着刘先生进入客室,虽然看到齐泰也为他准备了早茶,但他却没有落座,而是十分恭敬地侍立一旁,既不言语,也不动作,静静地观察着这古怪的刘先生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那刘先生倒也不客气,进入客室,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毫不客气地在榻上落座,旁若无人的享用起了美味的早茶。

良久,直到早茶被消灭得一干二净,他用丝帕擦了擦嘴,才恍然刚发现谢文在一旁一般,仰起头道:“常言道:‘客随主便’,今我为客,汝为主,何以一言不发,此岂乃待客之道?”

闻言,谢文不禁暗笑:“古人言:‘以不变应万变’,果然是至理名言!”

他正色道:“先生有所不知,家叔既然命我受教于先生,晚辈自当待先生以师礼,若师尊不言,弟子反而喋喋不休,岂非唐突?”

“汝既知我来意,何故于院门外做戏?”刘先生神情严肃道。

“先生此言,可真是误会我了,若非方才齐泰言明,我如何得知先生来意?”谢文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说话的时候,刘先生一直盯着谢文的眼睛,见他目光坚定,没有半点闪烁,也不怀疑话里有假,又道:“安石来信,言汝未读诗书,不通六艺,但秉性纯良,实乃可造之才,请我入山授汝诗书、六艺!我今观之,汝非不学之人,安石何以受汝蒙骗?”

“啊?”谢文闻言,顿时一脸懵逼,连忙道:“先生何出此言!可不能无端毁晚辈清白!”

刘先生闻言,非但不为所动,反而十分鄙夷地瞥了谢文一眼,沉声道:“喋喋不休一词,不学之人,如何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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