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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集市出来后,燕柱就带着老墨二人直奔他族兄府上。

与燕柱这种边缘化的燕家旁支子弟不同,他的族兄靠着自身练气中期修为、燕家嫡系的身份,还有亲族长辈的荫庇,在外城区几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

家里偌大的宅院,放眼整个外城区都是数得上号的豪华。毕竟比他天赋更好、背景更深厚的燕家族人基本都在内城生活了。

三人到府的时间正好,筵席还没开始,最重要的那批客人未至,而庭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邻人和散修,三三两两围坐在一桌,各自讨论的热切。

许是关系亲近,或者是燕柱分量不够,总之也没有人特意过来招呼。

老墨也就跟着燕柱随意找了一桌坐下,同桌的几人皆是练气初期修士,与之显然是相熟的。

见到燕柱带着一位练气后期修士过来,一时有些拘谨,连带着对燕柱都敬重了些,这让他的虚荣心又得到了些满足。

老墨对这些人确实没什么结交的心思,只是给燕柱面子才跟他们客套几句,实际上一个人名也没记住。

打量了一下庭院中的与会宾客,眼下到场的人,基本都只在练气前中期,练气后期仅三五位。

或许还有一些重量级客人未到,可宴会的档次也基本定型了。

事实果不出他所料,最后只是多来了两三位外城区的练气后期修士,都是外姓修士中有头有脸的存在。

不过这与老墨无关,比起这些人,他倒是对那位听潮居的沅香姑娘更感兴趣。准确的说,是对她背后的听潮居和掩月宗更感兴趣。

此女修为只在练气初期,宴中献艺时,轻纱遮面,怀抱琵琶。虽看不清面容,可只看身段,便足以觉出听潮居的不俗,再配上高超的琴艺,更是妙不可言。

瞧了一阵,忍不住打量了一眼燕柱的族兄,大概四十出头,五官端正,气度不凡。看来这听潮居的“仙子”对入幕之宾的要求还是不低的。

他在这边对其余人评头论足,殊不知自己也被其他人盯上了。

没办法,谁让在场的练气后期修士一共就那么几位呢?外城区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单他一个外来者,不引人注意才怪呢。

尤其是燕柱的那位族兄,作为宴席的主办人,来的客人有哪些总要心中有数。

筵席的前半段比较忙,沅香姑娘献艺后,大伙儿基本也就各自吃喝交谈,他才得空过来与老墨认识一下。

“柱弟啊,这位道友面生的紧,是你的朋友?”,燕金桂先陪几人喝了一杯。

原本这桌的份量还不至于他如此做,可老墨在此,那就不同了。

燕柱一杯喝完,也就介绍到:“是啊,兄长,我与这位秦道友一见如故,正好赶上今日大宴,就请他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老墨适时起身,道:“在下秦有德,一介散修,是燕柱兄弟的朋友,今日来的匆忙,未及准备贺礼,万请燕兄勿怪!”

“欸——这叫什么话?秦兄肯来便是给燕某面子,今日事杂,以后定与秦兄多亲近亲近!”,燕金桂听完他是散修,态度倒没什么变化,不过却也没了继续攀交情的兴致,随口交代一声:“拄弟啊,代为兄好好陪秦道友喝几杯!”

燕柱听不出其中差别,满口应下,老墨却是觉得有些意思,是个有些傲慢势利的主,不过明面上不失礼。是个可以接触,但不值得深交之人。

在燕金桂走后,又有几位练气后期修士陆续过来与老墨认识了一下,都未曾深聊,简单通名便离去。

不过这样的接触,对老墨来说也算得上一件好事,他还打算跟那鲁大师学门手艺,自然要在燕翎堡多待一阵。那就免不了要跟这些人打交道,能提早认识,日后再遇见总归要方便些。

宴会持续了很久,毕竟除了沅香姑娘,燕金桂还安排了其他歌舞,都是些未曾修炼的凡人,不过大多姿色不俗,助兴倒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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