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王承恩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了这般夸赞陛下的话,不由自豪的笑道;“你也不看看当今的陛下是谁?”

“他……!”

猛地瞥见一道凌厉的余光向自己刺来,不由心里一哆嗦。

“坏了,臜家怎么光顾着高兴,竟敢私自议论陛下?”

“这下该怎么是好?”

他张口结舌,嘴里喃喃不能自语,额头上随之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王三哥和玉儿看着他,又同时回头看向朱元璋。

玉儿焦急的问道;“你这位仆从好生奇怪,大冬天的头上总时不时冒出汗珠,不是有什么病吧?”

“要不,你先带他找个郎中瞧瞧,莫等到有了大病就晚了?”

“这厮平时就是这样。”

朱元璋瞪了王承恩一眼,“只要他一激动、兴奋、苦恼等一系列的心情,他就会犯病。”

“还是莫管他为好。”

王承恩闻言,只得讪讪而又无辜的笑着。

王三哥和玉儿向王承恩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心下尽皆了然。

正在此时,忽听对面的酒楼里传来一阵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接着就看见有胆小的食客跑了出来。

保护朱元璋的锦衣卫迅速向这边围拢过来,领头的正是一名千户。

朱元璋用眼神立即制止了他,随即对王承恩道;“你前去看看,看看发生了何事?”

而王三哥也道;“走,我俩一块去。”

“这还了得,现在的京师虽非同往日,但还是天子脚下,岂容不法之徒横行?”

王承恩连忙应了一声,和王三哥一起离开茶摊向对面的酒楼查看。

酒楼中的一处包厢内,一名三十来岁的壮汉脚蹬着一个圆凳,身前一位二八芳龄的女子跪抱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凄声痛哭,身边的琵琶已被砸得粉碎,看来他们是一对卖唱的祖孙。

只听那名女子嘴里不听的喊着,“爷爷,您快醒醒啊?”

“您要丢下我一人,我可怎生过活呀?”

可那位老者只有出的气,已没有进的气了。

而这位壮汉正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爷能看上你就是你前生修来的福气。”

“你也不打听打听,定国公府你听说过吗?”

“老子是定国公府管家的长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名叫徐向东!”

旁边附和的声音纷纷响起,“是啊,定国公府财大气粗,又是当年陛下的姻亲,是与我大明王朝与国同休的,你就不与从了他吧?”

“对呀,妹子,徐向东的父亲虽是定国公府的管家,但定国公府除了老爷、夫人和几位公子以外,府中大小事还不是徐公子的父亲说了算。”

“你嫁给他,比你在酒楼卖唱岂不更好。”

“再说了,现在你还能唱过几年,等风韵不在之时,又有谁听你继续卖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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