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阳有点逗乐了,这三大爷,还真是能算计,一点亏也不吃。

害怕自己不会钓鱼,到时候问他要一半。

不过他觉得挺好的,有事说在头里,总比表面亲热的笑面虎强得多。

“行嘞三大爷,就按您说的,谁钓的归谁。”

三大爷马开心起来,把小桶和背包马扎一股脑塞到李少阳手里,

“哎,这就对了嘛,替三大爷拿着点东西,我回去再取根鱼竿。”

三大爷转身回屋,

李少阳打量着手的钓鱼竿,指头粗细的竹子材质,入手挺沉,看起来质地很好。

竹节处打磨得十分光滑,鱼线是猪血染过的尼龙绳,挺结实,

坠子是用牙膏皮剪的,浮漂则是几根白鹅毛绑在一起。

尾端处用棉绳细细地缠了一个握把,显然也是精心加工的。

李少阳用手撵了一下乌黑油亮的竿身,顿时吃了一惊:

“嚯!?老抠门三大爷居然舍得给鱼竿油,他们家炒菜都不舍得放这么多油吧?”

“果然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点舍得花钱的爱好,啧啧啧...”

随手挥舞一下,鱼竿破空声猎猎,刚中带柔。

李少阳是个识货的,这竿子不比后世的碳纤维竿子手感差,他有点见猎心喜。

“嘿,真不错哎!”

这竿子腰劲十足,起个十来斤的白鲢应该没啥问题,至于一两斤的草棒子,甚至可以直接飞。

李少阳前世虽说常是空军,但是渔具却攒了一大堆,

他喜欢逛二手渔具店,看见喜欢的装备就忍不住掏钱买下。

用他媳妇的话来说,就是“差生文具多”。

有心盘算着怎么把这根竿子从老抠门手里弄过来。

“三大爷,您这根鱼竿真不错。”

阎埠贵露出了知己难寻的表情,

“小子,算你有眼光,这是我最好的竿子,好就好在这竹子难得。”

“瞧见这颜色没,这是紫竹,可不是一般扎扫把的毛竹能比的,还这么直。”

“这么好的竿子,我敢说,整个胡同都没第二把!”

李少阳打蛇随棍:“确实好,一会能让我使不?”

“不行不行,你又不会钓,你用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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