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对望云阁没有丝毫兴趣。
不就是慧和郡主吗,和她弟弟一样,都是废物!
“我会让人送张床过来,你就多住几日吧。”
杀了她会惊动孟离,放出来更不可能……
永宁郡王府的喜庆,似乎都被悬挂的红绸吸走。
刘逸脸上的阴郁已难以遮掩,唯一能让他舒心的是纳黄氏为妾。有她在,他再也无需寻找各种理由拒绝与程氏同床共枕。
把两个女人放在一起,她们自会视对方为敌。
女人有事可做,他才有清净可言!
郎安再次登门,平静地述说着陈钰在地牢里的情形,只字未提让他出手相助。
“地牢里的气味不好,可她身上却带着淡淡的体香。她把脸凑进我的帷帽里时,我只觉此生再无遗憾……”
郎安脸上带着一丝眷恋,声音愈发温柔:“她心思细腻,为我做的袍子都很合身。她知道什么颜色最合适我,什么花样最能将我衬得清雅出尘。”
“东湖的宅子,一草一木皆符合我的心意。”郎安轻抚着曾受过箭伤的肩膀:“她亲自为我上药……”
刘逸站起来,撇下他向书房走去。
郎安微微一笑,端起冷掉的茶一饮而尽。
他心里有她!
利用男女之情左右他的行动,是最简单最有用的办法,可惜陈钰不肯。
郎安向仆人招了招手,又要了一壶茶。
他在等苏檀上门。
书房里,刘逸手中拿着从陈钰房中带出的发簪,眉头拧成一团。
所有的粮草都被匪盗劫走。
黄家也不知得罪了哪位官员,铺子被查封,金银器物也提不出来。
京城里的那两位富商尚在观望……
若搭救陈钰,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可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为什么如此心急,为什么不能像程氏和黄氏那样安安分分地待在后宅?
她对他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吗……
门口闪过两道身影,刘逸把发簪塞进书册中。
“钰儿托我给郡王送东西。”
苏檀把几张纸递了过去。
刘逸略略扫了一眼,忽然坐直了身子,一张张看下去。
他的脸色愈来愈凝重,刘弘的私兵竟有十万之众!
这就是她说的,更有价值的筹码吗?
“钰儿高看我了,我若把此物呈给父王,父王未必会信。若王兄得知,会把我啃得骨头都不剩。她让你给我东西之前,该想想我的难处。”
苏檀又递上一张纸:“钰儿诚心与郡王合作,怎会不顾念你的难处?可若想得到那个位置,或早或晚总要付出代价。不是为别人付出,而是为郡王自己。”
刘逸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刘弘伏击余将军兵马的详情,六个证人被她藏在定州。
难怪茶坊的人都放出来了,唯独她被关进地牢!
地牢是刘弘的舅父王琳的地盘。
“瑞王对这次出兵援助乞戎族王子非常重视,他绝不会容忍刘弘为一己私利把屠刀砍向自己人。里面可是有世子的兵马,都是身娇肉贵的权贵子弟。他们的长辈若知道是刘弘所为,肯善罢甘休吗?”
刘逸抬眸望着郎安,是他鼓动刘弘出兵伏击!
郎安神色淡然,唇角带着一丝媚笑:“钰儿的计策与我不谋而合,经过一夜的细细商谈,我愈发觉得与她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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