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

顾清辞螓首微低,掩盖住已经变得红润如血的仙靥,她恼羞成怒地说:

“很坏很坏!”

“大恶人!”

听到这些言不由衷的话,许长久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身为魔道魁首的我,坏一点很正常的吧?”

“呵,你这个罪大恶极的魔道中人,少给我得意!”顾清辞言不由衷地吐出了冷嘲热讽的字眼:

“谁需要你的安慰啊!”

许长久看着顾清辞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的笑意深了几分:

“嗯,你不需要安慰。”

“哼!”

顾清辞轻哼一声,她恼怒地举起自己的小拳头锤了锤许长久的胸膛,似是在报复他的不解风情。

遭受到“重击”的许长久,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个痛苦的神情。

见到许长久在自己的教训下变得痛苦起来,顾清辞心中的恼怒顿时消了不少。

她伏下婀娜曼妙的身子,小巧玲珑的耳朵贴在许长久的胸口上,似是在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看到顾清辞的举动,许长久温和一笑,他将放于她纤腰上的右手抬了起来,朝着她如瀑的青丝轻轻抚去。

许长久雪白修长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顾清辞柔顺飘逸的墨发上,见她没有起身反抗,他才放下心来地抚摸起来。

许长久轻柔的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而顾清辞则是用她锋利如剑的指尖,轻轻地敲击许长久的胸口,像是在反击,似是在回应。

这时,顾清辞白皙胜血的指尖忽然敲到了一个坚硬之物。

她抬头看着许长久,有些疑惑不解地问:

“这个坚硬如铁的东西是什么?”

听到顾清辞的询问,许长久想起了什么,有些不怀好意地说:

“你可以抓出来看一看。”

见到许长久故作高深的模样,顾清辞有些不信邪,她将许长久的那个坚硬之物掏了出来。

然而,映入顾清辞眼帘的却是一本封面血红的书。

她不假思索地翻开了自己手上的红色之书,并且她还不由自主地念出了书中的内容: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当顾清辞看到她和许长久的姓名出现在红色之书的末尾时,她的身子忽然一僵。

然后她慌乱地将红色之书合上了,她手忙脚乱的模样,像是拿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似的。

“这是婚约之书?”顾清辞后知后觉地问。

“嗯。”许长久点了点头,面色严肃地说:“这是我与你的婚书!”

听到他郑重其事的话语,顾清辞的身子猛然一颤,她像是听到了刺激撩人的言辞,她白皙如玉的脸颊和耳朵开始红润起来。

顾清辞螓首微低,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婚约之书,沉默不语。

见到顾清辞面容耳赤、娇羞可人的模样,许长久温和一笑,他想起了这份婚书的由来。

当年他的师父带领天魔殿一众高手打上了求道山,只差一步就能把苍梧宫覆灭、吞并。

但是因为大周朝廷出手阻止此事的进行,天魔殿想要吞并苍梧宫一事不了了之。

而许长久和顾清辞的婚书,则是苍梧宫、天魔殿和大周朝廷三方势力相互妥协的产物,在当时这算是正魔两道少有的联姻。

后来苍梧宫新宫主继位之后,苍梧宫和天魔殿都对此事只字不提,这场正魔联姻同样不了了之,武林江湖中人也逐渐遗忘了此事。

顾清辞看着许长久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疑惑不解地问:

“你为何会把婚书带在身上?”

被她打断了思绪,许长久渐渐回过神来,他微微一笑:

“当时,我逃离问道山的时候,能想起的天魔殿中最贵重的东西,就只有这份我与你的婚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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