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里的,不一定是你真正“拥有”的。)

“嗯。”

“我去看一下外面。”安靖示意去花店的后院看看。

凶手身有血,肯定会有滴落,顺着痕迹就有可能找到被害人的位置,凶手身血液的量看,被害人怕是凶多吉少。

走到了后院,但后院明显是经历了一翻激烈搏斗的痕迹,东倒西歪的发财树,有些物件留着血液。

应该是南风跟那人搏斗的时候,从他身沾到的,检查了其他地方,并没有其他类似滴落而来的痕迹,它们中间是一大片的空地,地面也有不少杂乱的脚印。

花无期站在室内,四处张望着,也不知道在打量什么。

安靖前前后后地都找了一遍,发现店里面除了盆栽植物,再无其他东西。

看样子应该是那王强被杀害后,凶手就回来这里,把这里的东西全都清空了。

安靖翻了一下前台,里面有一些纸,伸手进去准备拿出来。

“嘶!”安靖也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胳膊肘被撞的抽疼,安靖只感觉整只手臂都动不了了。

“怎么了?”花无期快速走到安靖旁,语气带着担忧,正在疼痛的安靖没有发觉到。

“撞到这了?”看到安靖揉着自己的肘关节,已是了然。

“别乱动,一会就好。”花无期把安靖扶了起来,帮安靖揉,又帮安靖甩了甩手。

安靖瞬间感觉好了很多,花无期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

(我们的手肘处有一条“麻筋”,学名叫做尺神经。肘部的尺骨端这一部位被撞击时产生酥麻的刺痛感并非来自那儿的骨头,而是来自尺神经。当胳膊弯曲时,这些神经就会凸显,只靠皮肤和脂肪保护,容易被撞到。)

“没事了。”安靖道,心想,没想到这花无期平时对人不冷不热,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真难得。

“你这力道要是再重一些,这只手怕是要废掉,那么大个人都不小心点。”

“我一个大男人,平时难免磕磕碰碰这不是很正常嘛,又不是娇滴滴的妹纸。”安靖撇撇嘴。

“闭嘴,男人怎么了。”

“…”安靖不想跟他说话了,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看向手中的那些纸,都不过是几张包扎花的彩纸,跟包扎欧石楠花束的是一样的。

再往柜子里看去,刚才自己不小心撞的地方,那地方有一小块方形的凸起,柜子那么小,又深,对这不熟悉的他不撞到才是怪的。

不过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谁的柜子里不弄平,反倒弄一块凸起来的东西,跟按钮一样…按钮?

想着,安靖直接伸手去按那个按钮,不会动?还以为真的是机关呢,他咋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刚准备放弃站起来,就见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那块凸起的木块,手一拧,只听到外面传来轰隆隆一声,像是从后院传来的。

“原来在这。”一如既往不按正规来,花无期的语气里透露着对那人的不屑,又有些许的佩服。

如若真的按规矩来,他也早就找到了。

安靖一脸不敢置信,还真的是机关,瞬间就想要跑出去看,刚要站起来,又差点撞到了木板,因为木板与头之间被一只大手给挡着了。

“呃,没事吧!”安靖连忙道歉。

看向他的手背,白皙的手背明显有轻微的撞痕,待看向花无期,这当事人就跟没事一样。

手被撞到是不会立刻红,但难道不疼吗?

但刚撞到的那一刻其实也不会怎么痛,但过后肯定是会痛的。

“走吧。”花无期站起身往后花园而去,安靖也连忙跟。

安靖刚刚看过,但后院就只有七八盆东倒西歪的发财树,中间是五六平方的空地,就什么也没有了。

但是现在,原本那空旷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地下通道,有一个阶梯向下延伸。

还未走进,里面飘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还感觉到了一丝属于地下室的阴冷飘出来。

安靖忍着要吐的感觉,还没走到底,就能感觉到越往下走越寒冷,这莫不是个冷库?

这个地下室有转角,所以看不到底,扔了一颗石头进去,听了听声音。

这地下室的深度起码有四五米左右。

“你说里面还有没有人?”看向花无期,问道,安靖没有带家伙,所以不敢贸然直接进去,只见花无期直接走了进去。

“喂,你小心点…”安靖皱了皱眉,连忙跟,身体紧贴着墙面,提高警惕。

底下的温度就跟一下进了冬季似的,大概应该在10~15度。

安靖发觉,进入转角后,就如同进去了光线死角,里面黑到看不清路,纠结着到底开不开手机灯照明。

“放心,下面没人。”花无期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安靖半信半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仍然还有些警惕。

手机灯光打到阶梯,阶梯有着还未干枯的血迹,又走了十几个台阶,才到了地面。

浓重的腐臭味夹着铁锈味越发浓烈,只听啪嗒一声,整个地下室都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让整个地下室的样子都变得清晰了起来,看到这场面,安靖宁愿什么都看不到。

整个地下室仿如刷了红漆,地面是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干的没干的都有。有一个置物柜还放了六七个头颅,其中还有两个看样子很新。

另一边挂满了各种在书才看到的刑罚工具,有些已经粘满了发黑的痕迹,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干枯的血渍。

旁边还有四具的S体,被挂在了墙面,那浓烈的腐烂味证明他们不是模型,而是人,死亡了很长时间,还有一个十分突出的画面,成了鲜明对比。

如若不是底下温度低,怕是味道还会更加的浓烈,安靖强忍着胃的翻涌。

在那墙角位置,是一个与这场景十分不符合的景象。

一名像是跟睡着了一样的白衣女孩,坐在桌子旁的椅子,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雪白到膝连衣裙,小白鞋。

但都粘了些许血渍,那苍白的面孔和遮盖不住的尸斑证明已经死亡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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