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男人顺着小道朝里走去,没走几步,里面便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啊啊啊!”
同时,一股水草腐烂的腥臭味也是愈发浓烈。
男人用手堵了堵鼻子,一脸嫌弃和厌恶之色。
“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鬼地方带上多久?”
其人心中这样想着,脚步却是不停,不一会,便是到了一处颇大的地宫之中。
地宫中间有一正浑浊无比,散发恶臭的深池,正在朝外冒着咕噜咕噜的气泡。
若是细细看去,便是看到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游动!
…
在黑池的旁边,有一个穿着短衣,矮小精壮的男人正盯着黑池看过个不停,面色有些紧张。
在他身后的地上,则是还有几个被捆着手脚堵着嘴,黑布蒙着眼睛的人跌坐在地上,面色凄凄。
“二黑,怎么样了?”
疤痕男人招呼一声后,便也走到了黑池边上,拍了拍其人的肩膀。
“还…还算顺利,不过肖哥,我这心里…总是有些害怕。”
二黑见到是疤痕男人,紧张的面色也是缓解了几分。
“嘿,刚来都这样,手熟就没感觉了。”
见身旁的二黑有些畏缩的模样,疤痕男人也是随口一声安慰。
随即看了一眼脚下的池子后,也是吩咐道:“水泡没得差不多了,下一个吧。”
二黑闻言也是朝着池子看去,发现果然没几个水泡了后,当下点了点头,转身朝身后走去。
这是他们观察总结出的土办法,水泡没了,便代表得时间差不多了。
二黑走到形如猪猡的几人面前,随便扯起一人,便朝池子拖着走去。
被他拖着那人却是猛然发出一阵杀猪班的怪声,极力挣扎起来,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可是其人又哪里拧得过面前矮小精壮的男人,只能被一步步拖着往前走。
到了池边,二黑也是俯身又观察了好几眼后,便猛然将手中的猪猡给推下了池中!
落水的那人身形猛颤,在池中奋力挣扎起来,弄得池水飞溅,可是某一刻时,池中却是突然有一只冰冷入骨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脚踝。
随即,那只手就是狠狠一发力,将还在挣扎的落水之人,给猛然拉进了深水之中!
“咕噜~咕噜。”
无数水泡在池面浮现而又消散,不一会,便有一团血水,从池底缓缓冒了上来!
…
二黑和疤痕男人在池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看起来对此十分熟悉。
二黑也是开口对着疤痕男人问道:“这是第六个,这只妖…伥鬼,吃饱了吗?”
疤痕男人闻言则是摸了摸下巴扎手的胡须。
“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吧……走吧,出去放松放松。今儿借我二两,这手气太背了,非得赢回来不可!”
二黑听到这话心头也是一松,就连疤痕男人问他借二两银子,都是点了点头应允。
“好说,好说。”
这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回身将几个猪猡再次关进地牢间后,二黑也是脚步极快,跟着疤痕男人走了出去。
…
深池边,一阵幽风拂过,秦宁的身形也是缓缓浮现,他看着脚下翻涌的池水,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好一个伥鬼,好一个醉春楼!
真是好手段!
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落水的那人已经丧命在了池中伥鬼的手中。
刚刚心中怒意翻腾之下,他本想直接出手了结了那两个没人性的畜生,却又是生生忍住了。
杀了那两个畜生容易,甚至将这处地牢肃清,救出其它人也是不难,但这样做,却极容易打草惊蛇!
因为保不齐醉春楼便在这留了手段,做了警示。
若是如此,那倒时候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还是要先去与李玄汐等人回合,告知此处情况,然后再以雷霆手段,将这处人间炼狱,一举拿下!
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念及此处,秦宁也是直接返身而回,不再停留。
等到秦宁神魂回到肉身时,已是临近约定的时间,他当即出了此间屋门,朝那处内楼而去。
内外楼口处也有人手看着,一个老鸨远远地看到秦宁,当即也是准备迎上去问候,但谁知道还没走几步,便被一张扔过来的银票给糊住了眼睛。
等她将脸上的银票取下后,却发现刚刚还在身前的青袍道人,已是走得远了。
…
内楼果然与外楼极其不同,装饰文雅,十分安静,随处可见珍惜的文人亲笔,墨宝。
就连负责服侍的那些丫鬟,都是身穿着朴素的衣裙,好似什么良家知女一般。
可惜这一切都没能引起青袍道人投去再多一分的目光,其人仍是自顾自的朝着某处赶去。
过了好一会,秦宁也是到了目的地。
一处布置典雅不凡的高台,其下摆着三三两两的珍贵紫檀木桌椅,桌上摆着的香茗,也是外间价格极其昂贵的苍山毛尖。
此时这些座位上已是星星散散的坐了一些人,彼此品着香茶,吟诗作对,显得雅趣,惬意。
这些人无不是临安城中有名的权贵,大儒和才子……
秦宁走到一处角落,也终于是看到了其余三人。
李玄汐面色冷然,靠在椅背上眼睛微闭,剑不离手,而一旁的江清月则是自顾自地喝着手边的香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王班,自从李玄汐让他坐下后,便一直是一幅绷着的模样。
他看到了正缓步走来的秦宁,当即起身招了招手。
“秦老弟。”
秦宁闻言对其点了点头后,便在旁边坐了下来。
“可有收获?醉春楼定是听到了某些风声……那些下人,管家口风都是极紧!”
王班愤愤说完后,目光却是朝着李玄汐那边悄悄瞟去。
却发现那位年轻殿下早已是醒了,其人的眼神也正看着这边。
王班当即忙不迭的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此地…被某种手段遮蔽了天机。”
江清月放下手中香茗,摇了摇头。
至于李玄汐,她则是更为干脆,直接对着秦宁问道:“可有收获?”
显然,其人也是没什么所得。
看着三人的目光投来,秦宁一顿后,便是将之前的所见所闻,对着三人一一传音。
才刚说完,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杀意便在此间陡然弥漫。
李玄汐没有一句言语,只是按着腰间长剑,眼睛微眯,抬头盯着高台上的那块“云上香天”的牌匾。
但任谁都不能,也不敢忽视这位殿下心中的滔天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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