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无一郎知道妈妈的身体不好,一直以来,家里的担子都落在父亲的身上,一般来说,父亲出门的主要目的就是砍伐树木和采药医治母亲。
采药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有的药材会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稍有不慎,采药人就会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因此,每一次父亲出门,他都会担忧父亲的安危。
“咳咳咳!”时透美子躺在榻榻米上,面色苍白,身上则是盖着被子,她的表情有些痛苦。
“妈妈!”时透无一郎来到时透美子的身边,跪坐在地上,脸上浮现担忧之色,他伸出手,握住时透美子那发凉的手。
“美子。”时透先生此刻也端着热好的药汤走了过来,他只是个樵夫,祖上虽然传下来过几个药方,但那对于治疗妻子的病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至于治好对方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带妻子去繁华的大城市看病,不过,以自己家的财力,根本就做不到这种事情,毕竟,他要是有钱去大城市,就没必要带着一家人住在山里砍柴为生了。
时透美子闻着药汤的刺鼻味道,顿时皱起眉头,不过,当看到自己的两個孩子以及丈夫那期盼着自己好起来的眼神后,她有些犹豫的说道:“要不,我就不治了吧。”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时透有一郎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妈妈可以说出来这种话。
“我.....”时透美子的目光扫过众人,她低声说道:“我的病一直无法好转,你们一直都在照顾我,从这方面来说,是我拖累了你们。”
这话倒也不错,自从时透美子卧病在床后,她在家中就基本上什么活都干不了,她知道家里其实没什么钱,所以认为自己的存在给孩子们还有丈夫都造成了负担,如果,如果自己不治病了,而是选择去死,或许丈夫和孩子们的生活会得到改善。
毕竟,这样的话,他们身上的担子就少了一个。
“美子!”时透先生的脸上露出哀伤的声色,他放下药汤,温声安慰道:“你从来都没有拖累我们,你是这个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所谓家庭就是这样,当一个家庭成员生病后,其他人照顾这个成员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啊,妈妈!你放心,你的病肯定可以治好的。”时透无一郎此刻也出声安慰道。
听着这话,时透美子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好起来,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感觉自己的病应该是治不好了。
嘴平伊之助瞅了时透美子几眼,晃了晃自己的野猪脑袋,如果这个女人有任何打架方面的问题需要问,那他可以回答,但对方现在的问题是生病了,嘴平伊之助并没有任何好办法帮助对方。
野猪是怎么治病的来着?
好像是硬抗,或者找一些不认识名字的奇怪草药吃吧,其实那些草药嘴平伊之助根本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记忆中有一头野猪教过自己怎么分辨它们。
他苦思冥想,但是没想明白这个一直在咳嗽的女人应该吃什么草药,自己好像没见过野猪一直咳嗽啊。
“她的肺有点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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