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社团，陈汉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第一点和第二点我想得通，见社团的人？你想干什么？”
“爸爸，当年你退下来，分了那么多利益出去，现在我需要用钱，我拿回来一些不过分吧？”陈泽耀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陈汉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不是陈泽耀释放出来的，而是他摸爬滚打多年，看透很多人性后领悟出来的。
这种笑容绝对不和善，而是隐藏了太多算计和城府，懂的人才能领悟这种笑容宛如被毒蛇盯的不快。
陈汉有种感觉，这小子要搞事情，而且是会见血的那种。
“爸爸，你退下来多年，很多事情已经变了，你在旺角的舞厅有人卖粉和药丸你知道吗？”
“黄瑞阳，名义我要喊他一声舅舅，你让他管舞厅，可他却吃里扒外，背着你和大妈与联兴社的人勾结，做你最不喜欢的毒品生意。”
“产权、酒牌、执照都是我们陈家的，一旦出事，我们陈家也会受到牵连。”
陈汉在位时，从来不碰毒品，这也是联兴社只能做到二流的原因。
一流社团要钱、要人，但不碰毒，来钱始终没有碰毒的快。
陈汉退下来后，将地盘悉数交还给社团，赚钱的产业全部退股，买下了两间酒楼和一间舞厅。
酒楼还好，由黄秀茹管理，舞厅那种江湖之地，则是交给了黄秀茹的堂弟黄瑞阳管理。
“你调查过联兴社？”陈汉反问道。
“不打无把握之仗。”陈泽耀点头道。
陈汉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懂这个儿子了，十九年来，他一直以为儿子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当时陈汉决意退出社团，一是江湖太黑暗、肮脏，再就是三岁看到老，自己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有那种魄力和野心。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至少这个五儿子不是。
“阿耀，你告诉我，你想对联兴社做什么？”
毕竟是自己曾经呆过的社团，陈汉不希望儿子把社团搞垮。
陈泽耀郑重道：“爸爸，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是希望陈家好，现在的联兴社已经不是你在位时的联兴社。”
“但我向你保证，不管我怎么做，联兴社只会更好，你也不想97之后，联兴社成为害群之马，对不对？”
陈汉被说服了，看着儿子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对社团的人网开一面。”
“我尽量。”
对于这件事，陈泽耀不敢保证，至于死多少人，还要视情况而定。
陈泽耀离开书房后，陈汉呆坐了很久。
许久，陈汉打起精神，翻出一本电话簿，拿起桌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老探长，我是阿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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