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平的目光随即转向了络腮胡男子和侏儒男子,忍不住骂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不然真就来不及了。”

络腮胡男子和侏儒男子高举双手,一脸痛苦的喊道:“老柳,你都扛不住他的攻击,我们远不如你,哪里有这份能耐扛得住?”

话音刚落,二人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被禁锢住,混身僵硬,完全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路鸣,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到他们的跟前。

路鸣微微一笑,不屑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这几个所谓的幽冥会杀手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也不过如此,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土鸡瓦狗,你们最多也就是半斤八两。”

柳天平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被人飞龙骑脸的滋味是真的难受。

尤其是原本充当猎人角色的他们,现在一下子变成了猎物,只能任人宰割,更是无可奈何。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在这里侮辱我等。”

即便是被控制住,柳天平也是嘴硬的很,一脸不服的说道。

路鸣倒是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还以为是个胆小鬼,没想到对方还真铁骨铮铮。

因此,他不禁好奇的问道:“我之前从你们身上察觉到一丝妖气,说,你们是不是妖族派来探听消息的奸细。”

柳天平张了张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好似被这话气得失去了分寸。

路鸣大手一挥,撤去了对柳天平施展的精神力控制。

这时,柳天平浑身一震,爆发出澎湃的源能力量,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他的胳膊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鳞片,散发着耀眼的寒光,双手指甲也变得尖锐。

路明这时才感应到那丝妖气,眉头微微一皱,冷笑道:“原来是主动移植了妖兽的鳞片,吞服妖王精血进行妖化,可笑,好好的人族修炼者不当,非要成为半妖,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成为强者吗?”

直到现在,路鸣才知道,为什么会感应到那一丝妖气了,显然,这所谓的幽冥会,极有可能就是一群半妖组成的杀手组织。

所谓的半妖,就是一些没有天赋的人族修炼者,为了能够提升自己的天赋,增强实力,主动移植妖族的血脉,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改造。

一些人族修炼者吞服了妖族的精血,甚至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让身体的某一部分异化,变得像妖族一样的强大。

这些人获得了妖族的血脉力量,原本崎岖的修炼道路变得平坦。

不过,他们的精神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渐渐地脱离人族的思想,甚至将人族视为卑贱的蝼蚁,而将妖族当成了真正的神明。

这些异化的半妖甚至认为,所有的人族都是弱鸡,应该毁灭掉,主动背叛人族,成为了妖族的走狗。

哪怕是韩通和司马风这两个躲在暗处的敌人,也不足以让路鸣心生如此强烈的杀机。

这些人简直就是人类的耻辱,一群败类。

路鸣原本还想要留着这三个人作为人证,将此事告知郭老和王老,让他们去处理,借此机会找韩通的麻烦。

尤其是他们提及到司马风,这也是他能主动对付司马家的依仗,可现在的路鸣却是懒得多言了。

他右脚猛然一跺,浑身的源能力量瞬间爆发,缓缓的凝聚成一根长矛。

看到长矛渐渐的凝聚成形,柳天平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路鸣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恐惧,连忙哀求。

“求求你放过我们,我可以为你效犬马之劳。”

接着,他对着身后的络腮胡男子和侏儒男子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求饶啊!难不成就这么着急死吗?”

看着眼前握着长矛,如同神灵降凡的路鸣,络腮胡男子和侏儒男子张大的嘴巴几乎能够塞下一个咸鸭蛋,眼中只剩下惊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还好端端进行盘问的路鸣,怎么下一刻就要杀死他们,这转变未免太快了吧!

而且在三人看来,路鸣的一举一动始终都在他们的注视下,他们才是掌握主动权的存在,可现在路鸣一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瞬间就变成了对方的俘虏。

直到现在,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等人恐怕是真的被发出悬赏令的那两个家伙给忽悠了。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压根就没有露出马脚,你总不可能是凭空算出我们的踪迹,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在柳天平看来,自己可是堂堂七转境界的修炼者,而且还是拥有妖族血脉的修炼者,哪怕是对抗八转境界的人族修炼者,也绝不会落入下风。

可连一丝预兆都没有,就被对方发现了,而且对方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他们,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崩溃。

哪怕他拼了命想要运转源能力量,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的扣住一般。

路鸣轻轻舞动手中的光明之矛,淡淡一笑:“告诉我,你们的同伙隐藏在哪里?我不相信,凭你们这几根葱就想对付我。”

然而,三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彼此眼神之中的意思,却是闭嘴不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路鸣忍不住笑了,见过嘴硬的,可没见过这么嘴硬的,直到如今居然还想要隐瞒他。

“看来你们还有几分骨气,既然你们没有任何价值,就让我送你们归西吧!死在我的手上,算是你们的荣幸。”

只见路鸣直接挥起光明之矛,爆发出澎湃的源能力量,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源能气息变得紊乱,桌椅板凳都开始不断的颤动起来。

这光明之矛释放的力量显然非同一般。

当光明之矛落在了柳天平的肩膀上,啪的一声,直接将柳天平的肩骨都给拍碎了。

“啊啊啊……”

柳天平额头之上冷汗簌簌流下,发出了哀嚎声,肩膀上的鲜血滴答滴答的落下,双眼猩红,仿佛发了疯的野兽一般。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对付路鸣的那些家伙们会死得那么惨了,原来对方的手段这么凶残。

这是柳天平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疼痛,仿佛有无数蛊虫钻入了脑袋,疯狂的啃噬大脑。

他张大了嘴,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显然已经疼到了说不出话的程度。

此时的柳天平甚至有些懊悔,为什么不早点交代,也不必这么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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