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风波令他丢失了线索,沈逸不禁有些懊恼,但心中仍有些不甘,打算再找找那几人。

他向王扬道了声谢,转身便欲走。

“道友留步!”

对于这仗义出手的男子,沈逸还是有些好感,当即停步问道:“有事?”

王扬面带笑意地点点头,“若我猜得不错,道友应出自流云宗吧?”

“这边请!”

他伸手将沈逸引向了一旁的方桌。

沈逸心中微惊,自己先前并未表明出身,对方却能轻而易举地猜到,实是令人有些不解。

沈逸不动声色地落座,还未及言语,“噔”地一声,一只粗瓷大碗便摆到了他的面前。

身着一袭红色长裙的林星然,右手托着一只大酒坛,左手“嘣”地拍掉泥封,二话不说便往碗里倒酒。

“嘟嘟嘟”

不少酒水冲入碗中后,又飞溅到桌面,浸湿了一片,浓郁的酒香。

对此,林星然却毫不在意,依旧自顾自地倒酒,修长皙白的手指与粗糙黑褐的酒坛形成强烈的对比。

“噔”

她放下酒坛,猛地端起满满的一碗酒,迅捷的动作又令酒水洒出不少。

林星然诚恳道:“方才之事,确有祸水东引之意,但实乃事出有因,还望道友莫怪!”

“星然以此酒向道友赔罪!”

说罢,林星然一仰头便把一碗酒干掉,末了还将碗底朝沈逸晃了晃。

一系列动作、言语,显得坦荡又干脆,与先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如此诚挚的态度,顿时令沈逸先前的不快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双手端起酒碗朝林星然示意,随即一口干了,同样将碗底向她晃了晃。

“道友果然也是性情中人,不知如何称呼?”

王扬微笑问道。

“沈逸。”

“你是如何得知我出自流云宗门下?”

这是沈逸最好奇的地方。

王扬与林星然相视一笑,随即道:

“若我看得不错,先前你进门时,那凌空点地收步,用的是流云随风剑中的步法吧?”

沈逸心中讶然,微微点头示意。

下山前大师兄赵梓拓印了半部《流云随风剑经交予他,让他尝试修炼,如今也不过使用了其中的步法。

而眼前的男子,竟能轻易地分辨,着实令他有些心惊,同时也令沈逸对他的来历产生了好奇。

“你一定在想,我为何单从一式步法便能认出你所使用的剑诀。”

沈逸答道:“不错!”

王扬微微扬头,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轻叹一口气道:

“流云宗与天阵门的创始者,乃是一对道侣,曾互留核心剑诀与阵图。”

“昔年我曾有幸,得剑诀一观,因而识得。”

沈逸恍然,叹道:“宗门竟还有此等辛秘之事……”

王扬奇道:“你不知道?”

随即他似是想起某些事,又叹道:“事情过于久远,也只有核心的高层与某些嫡系弟子知晓实情。”

林星然亦是一脸惊奇,插嘴道:“为何我也不知晓?”

“我还以为你自修出了天阵之心,解析得知……”

王扬苦笑道:“想要修成天阵之心何其艰难,我也不过刚刚触及罢了。”

“你入门时间尚短,当然不知此事。”

沈逸默然点头,他也不过入门一年有余,不知晓此等隐秘,实乃再正常不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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